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的时候，林珈正在上妆。她瞥了一眼屏幕，看到"母上大人"四个字，手上的化妆刷差点掉在地上。
"喂，妈？"她按下接听键，母亲的大嗓门立刻从听筒里炸开。
"珈珈！出大事了！"母亲的声音又急又快，"陈家明刚才打电话来，说取消这周末的见面了！"
林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茶几上那个银色U盘——那是徐忻慕昨晚给她的。
金属表面反射着窗外的雨光，映出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哦，这样啊。"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什么叫'这样啊'？"母亲的声音陡然提高，"他说话的语气特别奇怪，说什么'以后不会再打扰了'，好像被人威胁似的！"
林珈用肩膀夹着手机，继续擦拭脸上的妆容。散粉进眼睛，刺得她眼眶发红。
她想起昨晚徐忻慕说"陈家明不会来了"时的表情，那双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妈，就像他说的一样，我们以后不会见面了，他自然就没有必要再约了。"她轻声说。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
"为什么？"母亲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平淡的语气，"珈珈，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声音突然压低，"该不会是你们银行那个徐总......"
“徐总？”林珈非常警惕，“他提到徐总了？”
“说是什么要出差很久，领导安排什么的，那不就是徐总嘛。”
原来只是母亲的猜测。
“妈妈，人家有事业，总不能拦着别人吧。”
有些情况就必要让大人知道了。
“不是说好的不去常驻的吗，这孩子真是的，算了，没有缘分，现在我们就可以集中火力对付徐总了。”说到末尾，母亲的语调突然变的轻快起来。
林珈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耳根："妈，你怎么又来，那是我的领导。”
“领导他首先是个未婚男士！”
“啊啊啊，我晚上还有直播，先挂了！"她手忙脚乱地按下挂断键，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梳妆台上的蓝宝石胸针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徐忻慕在比赛现场送给她的，说是"评委特别奖"。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蝴蝶翅膀，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那人镜片后总是捉摸不透的眼神。
"滴滴——"直播设备自动开启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林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她调整好摄像头，在直播间标题栏输入：【国风嘉年华赛后复盘】。
手指在确认键上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下去。
开播通知发出后，观众数量迅速攀升。
但她的目光始终盯着观看列表——那三个熟悉的ID几乎是同时亮了起来：砚台、X_0711、AlgorithmX。
"大家晚上好......"她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捂着嘴咳嗽起来。
水袖拂过脸颊时，她瞥见AlgorithmX立刻弹出一条分析：【声线波动异常，建议补充水分】。
弹幕很快像潮水一样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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