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直播结束后，林珈刚准备关设备，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金光闪闪的私信：
【糖糖老师！我是你的新粉！能点个舞吗？】
ID叫【小甜橙】，头像是个卡通橘子，看起来人畜无害。
而且也打赏了，还不少。
林珈松了口气——是个女粉，总比那些阴阳怪气的弹幕强。
“可以呀，想看点什么呢？”她笑着回复。
【小甜橙】立刻兴奋地发来一段流行舞的BGM链接，还附带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就这个！超简单的！】
林珈扫了一眼，确实不难，甚至比她的古风舞轻松多了。
她爽快答应：“好，等我换件衣服！”
她随手套了件宽松T恤，对着镜头跳完那支活泼的短舞，弹幕立刻刷起一片“可爱！”“糖糖跳流行舞也好绝！”。
【小甜橙】更是激动地连刷好几波礼物：【啊啊啊谢谢糖糖！我圆梦了！】
林珈被她的热情感染，笑着道谢。
可没过多久，评论区突然炸了——
【卧槽！大家快去看蕊蕊的最新视频！】
【？？？糖糖和蕊蕊认识？！】
林珈一头雾水，顺着粉丝的指引点进蕊蕊的主页，下一秒，她差点把手机摔了。
蕊蕊刚刚更新了一条视频，标题赫然写着：【和好朋友糖糖梦幻联动！】
点开一看，赫然是林珈刚才跳的那段流行舞，被蕊蕊精心剪辑进了自己的舞蹈视频里，两人动作同步，甚至还有“对舞”的互动效果，看起来就像她们早就排练过一样。
评论区瞬间沸腾：
【原来她们是朋友！】
【砚台哥两边都打赏怎么了？人家正主关系好着呢！】
【之前骂人的打脸不？】
林珈盯着屏幕，脑子嗡嗡的——她根本不认识蕊蕊啊！
……
第二天上班，林珈端着咖啡，假装不经意地晃到徐忻慕办公室门口。
“徐总，早啊。”她故作镇定地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吗？”
徐忻慕正在签文件，闻言笔尖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还行。”
林珈抿了抿唇，试探道：“那个……蕊蕊的视频，你看了吗？”
徐忻慕神色不变，继续低头签字：“看了。”
“她怎么突然……”林珈斟酌着用词，“和我‘联动’了？”
徐忻慕合上文件，推了推眼镜：“她喜欢你的舞风。”
林珈：“……”
这回答也太官方了吧！
她不死心，又旁敲侧击：“那砚台……呃，我是说，那个经常打赏的账号……”
徐忻慕终于抬眼看她，镜片后的眸光深不可测：“林专员果然对直播行业很感兴趣。”
林珈一噎，这才猛然意识到——她本来是想试探徐忻慕的，怎么反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她干笑两声：“就……随便问问。”
徐忻慕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润喉糖递给她：“少说话，多喝水。”
林珈：“……”
这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吧！
……
晚上直播时，林珈发现【小甜橙】又来了，还带着一群蕊蕊的粉丝，弹幕一片和谐，再没人提砚台爬墙的事。
下播后，她盯着手机，犹豫半天，还是给徐忻慕发了条消息：
【蕊蕊的事，谢谢。】
对方很快回复：【？】
林珈咬了咬唇，又补了一句：【我知道是你安排的。】
这次，徐忻慕的回复慢了几秒：
【早点睡，明天还要交报告。】
林珈盯着屏幕，忽然笑了——这人真是……连句承认都不肯给。
但奇怪的是，她心里那股闷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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