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开始拍摄了，"徐忻慕举起相机，"需要你帮忙。"
快门声接连响起。
林珈僵硬地站在他的身边，看他专注调整焦距的样子——微蹙的眉头，抿紧的唇线，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滑动。
这个距离，她能清晰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
林珈又帮他拍了几张“自然”的生活照。
"好了。"徐忻慕查看成片，"足够澄清了。"
他低头导出照片时，林珈注意到他左手腕上的红绳滑出了袖口。
褪色的绳结已经有些松散，却依然被精心保存着。她正想开口询问，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是蕊蕊的微信轰炸：
【糖糖，我哥今天去找你了吗？】
【那个热搜太离谱了】
【你和我哥真的只是同事对吧？】
最后一条让林珈手指僵住：【那天我比赛，他是不是在你家？】
她下意识看向徐忻慕。
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挑眉投来询问的目光。
"蕊蕊……"林珈把手机屏幕转向他，"她好像猜到了。"
徐忻慕扫了一眼，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告诉她实话。"
"啊？"
"如果不可以就拒绝。"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我们都坚持己见。"
林珈没有表示否定，只是没理解徐忻慕所说的实话究竟何意。
可惜还没弄清楚，就被他自己撤回了。
林珈犹豫着打字，蕊蕊的新消息又跳出来：【别骗我，我去过我哥的公寓，他家不是这样的。】
徐忻慕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机："别看了。"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林珈这才注意到他脸色很不好看。
"蕊蕊她……
"不只是好奇。"徐忻慕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组数据，"AlgorithmX追踪到，最早发布对比图的账号和给你发威胁短信的号码，都关联到炫动文化的IP段。"
林珈后背发凉："你是说……蕊蕊故意……"
"不确定。"徐忻慕合上电脑，"但她确实在试探。"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透过米色窗帘映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林珈突然觉得疲惫不堪，这场莫名其妙的舆论战让她心力交瘁。
"我该回去了。"她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猛眼前一黑。
徐忻慕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隔着衣料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吃完饭再走。"这次不是商量，而是陈述句。
厨房里飘来食物的香气。
徐忻慕很会做饭，林珈在公司聚餐的那天就体会到了。
"你先休息。"徐忻慕婉拒了她的帮忙，转身去摆餐具，"饭菜一会就好。"
林珈蜷在沙发一角，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这个男人能在万众瞩目下面不改色地撒谎，却也会记得她生病时喜欢喝加柠檬的温水。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小米：【救命！徐总监发微博了！】后面跟着一串感叹号。
林珈急忙点开。
徐忻慕的官方账号十分钟前更新了一条图文：【关于今日不实传闻的澄清】，配图正是刚才在客房拍的照片。
评论区已经炸开锅，最热的一条是：【看看徐总家的窗外好吗？顶级公寓，造谣的出来打脸！】
她抬头看向正在摆盘的男人，他神色如常，仿佛那条引爆热搜的微博与他无关。
"吃饭了。"徐忻慕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松茸鸡汤面，"吃完我送你回去。"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林珈鼻尖发酸。
在这个充满算计的夜晚，有人记得她还没吃晚饭，有人为她布置了一间"假卧室"。
有人愿意站在风口浪尖替她挡下流言蜚语。
她低头搅动着米饭，热气氤氲中轻声说："谢谢。"
徐忻慕的动作顿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弯起："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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