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苏黎世老城区的石板路上游人如织。
林珈站在一旁帮忙，看着沈悦紧张地调试二胡，手指微微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就当是练习，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们。”
沈悦勉强笑了笑：“我……我怕没人听。”
“会有人听的。”林珈安慰她。
沈悦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拉起弓弦。
悠扬的二胡声在街头响起，是一首《茉莉花》的改编曲，很多外国人都听过的乐曲。
起初，路人只是匆匆走过，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渐渐地，有人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静静聆听。
林珈站在沈悦身旁，看着周围聚集的人群，心里莫名有些触动。
没有人认识她。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也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在这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留学生，一个喜欢舞蹈的女孩。
沈悦的演奏渐入佳境，曲调变得欢快起来。
几个小孩子被音乐吸引，蹦蹦跳跳地围了过来。
“哇！好厉害！”一个小女孩睁大眼睛，兴奋地拍手。
沈悦被鼓励到，唇角勾了勾，拉得更投入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转头看向林珈，眼睛亮亮的：“珈珈，你要不要……跳一段？”
林珈一怔：“我？现在？”
“对！”沈悦压低声音，“反正没人认识我们，跳一段嘛！”
林珈抿了抿唇。
她的心跳有些快。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别人面前跳舞了。
但……
“你穿的那么好看，正好可以科普汉服呢。”沈悦的诱惑再加码。
林珈心动了。
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头：“好。”
林珈脱下外套，露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汉服。
她很久没有这样认真地打扮了。
长发挽起，水袖轻垂，她站在沈悦身旁，随着二胡的旋律缓缓抬手。
第一个动作，是《霓裳羽衣曲》的起势。
街头的行人纷纷驻足，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林珈没有看他们，只是专注地沉浸在音乐里。
旋转，甩袖，回眸——
她的舞姿轻盈而流畅，像是一幅流动的画。
沈悦的二胡声越发激昂，林珈的舞步也随之加快。
她的裙摆飞扬，发间的步摇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还有小孩子兴奋地模仿她的动作。
林珈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她很久没有这样……自由地跳舞了。
没有弹幕，没有恶评，没有那些刺耳的声音。
只有音乐，和纯粹的欣赏。
舞毕，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太美了！”一个金发女孩激动地说，“这是什么舞蹈？”
“中国古典舞。”林珈微笑着回答。
“能再跳一段吗？”有人问。
林珈看了沈悦一眼，沈悦笑着点头，再次拉起二胡。
这一次，林珈跳的是《踏歌》，一支更欢快的舞。
她的心情从未如此轻松过。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人群的角落里，一部手机的摄像头正对准她，悄悄录下了全程。
晚上，林珈回到宿舍，刚洗完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徐忻慕发来的消息：【今天跳得非常好看。】
林珈一愣，手指停在屏幕上：【你怎么知道？】
徐忻慕发来一个链接。
她点开一看，是一个刚上传的YouTube视频，标题是【惊艳！中国留学生在苏黎世街头跳古典舞！】
视频里，她穿着汉服，随着二胡的旋律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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