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某个午后,望着桌上的旧表出神。表针总比现实慢一天,那是原来世界的妈妈临走前塞给我的,说这是我俩的秘密约定。阳光透过教室斑驳的玻璃,落在表壳上,恍惚间,又把我拽回十七岁的盛夏。
那天课间,我抱着作业本往教师办公室跑,在楼梯转角撞见沈星澜。他校服领口松垮,发丝被汗黏在额角,撞见我时,手里泛黄的小说册“哗啦” 散了一地。我蹲下去捡,书页间滑落张泛黄便签,上面潦草写着:“他会和原女主结婚,这是剧情。” 心猛地一紧,抬头时,沈星澜耳尖通红,慌慌张张把便签揉进掌心。
后来在天台,风卷着蝉鸣,他攥着我的手腕,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我才不管什么梦中的剧情,我只知道,我会永远爱你,不会爱上别人。” 我望着他,喉间发涩,想起那本小说里,他本该和原女主有场盛大婚礼,可此刻他眼里的灼热,让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有天傍晚,我在操场旁的梧桐树下背书,有个穿白衬衫的学长问路,末了瞥到我手腕的表,随口问:“表走得不准呀?” 我摸了摸表壳,笑说:“是啊,也许是坏了吧”。我心里悄悄的想着:“这是妈妈(原来世界的妈妈)的遗物,它慢一天,是因为在另一个世界,我偷了一天,让妈妈多陪我了一日。” 学长闻言愣住,眼神闪过我看不懂的复杂,匆匆道了别。
再后来,沈星澜总在晚自习后,绕远路陪我走漆黑的小巷。有次他突然说:“要是有一天,我好像变了,你就看这表,表针慢走不是坏了,这表针慢慢的走,其中的秘密里,藏着能找回我的法子。” 那时我不懂,只当是少年人幼稚的誓言,却没看见,他说这话时,指尖悄悄摩挲着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写着 “剧情不可逆” 的便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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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看这表,慢了一天的指针仍固执走着。我才明白,十六岁的那个夏天,沈星澜早知道剧情的枷锁,可他还是捧着真心朝我奔来,而那个问表的学长,或许就是命运派来的窥视者,而慢一天的表,。不仅藏着原世界妈妈的余温,也许正藏着,我的星星,我唯一的星星,或许,我的星星......还能回来。
我的星星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啊,他不会爱上别人的,他是照亮我黑夜中的那颗星,而他这颗星星,只会为我一人照亮前行的方向,剧情又如何呢,我只要我的星星,只要他回来,就算我的星星会忘记我,就算看着星星爱上别人,我只想要他回来,能在无意识之中看到他,我已满足,上天啊,您何时睁眼看看,我这被你遗忘在角落的尘埃,可否赐予我一点点幸运,就一点点,我想要把这点幸运,全部送给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