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观察日志
「11月7日，晴，沈确居然会微笑了」
林小满咬着笔杆，偷瞄讲台旁的沈确。他正在帮教授调试投影仪，袖口沾了粉笔灰——这对曾经连衬衫褶皱都要用直尺测量的人来说，简直是历史性突破。
“第几次了？”她戳了戳温念。
“什么？”
“他今天看了你十七次，每次嘴角上扬0.5厘米。”林小满压低声音，“而且刚刚居然吃了别人传的薯片！”
温念笑着转头，正好撞上沈确的视线。他耳尖一红，手肘碰翻了墨水瓶——深蓝液体在纪律本上洇开，像只振翅的蝴蝶。
（沈确开始允许生活中的“意外”，并尝试社交）
江屿的复仇
解剖课结束，温念在更衣室发现自己的储物柜被撬开。
实验服上被人用福尔马林写了「骗子」，而她的手机里躺着条陌生号码短信：
「你以为他变正常了？」
「看看这个。」
附件的视频里，十五岁的沈确被绑在电疗椅上，而举着摄像机的人……穿着现在江屿常穿的外套。
“他父亲用病人试药。”江屿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但沈确才是最完美的实验品——”
他掀开袖口，露出和沈确同款的数字烙印：“我们都被编了号，只有他……被做了情感剥离手术。”
温念的血液瞬间冻结。
（沈确的部分“病症”实则是人为制造的）
沈确的救赎仪式
心理咨询室里，沈确第一次主动提起过去。
“他们切除了部分前额叶。”他平静地指着脑部模型，“为了制造绝对服从的‘完美病人’。”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温念注意到他手里攥着个褪色的蓝闪蝶标本——那是他逃出疗养院时，唯一带走的“违禁品”。
“江医生失败了。”他突然笑起来，眼中有泪光闪动，“因为遇见你的那天，这里……”他抓住温念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突然开始疼。”
窗外飞过一只真正的蓝闪蝶，停在沈确肩头，翅膀上磷光流转。
（生理性情感缺失与心理性心动的对抗）
三方对峙
校园祭当晚，江屿劫持了广播站。
“全体师生注意。”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下面播放2014年青松疗养院第1419号实验体录音——”
喇叭里传出少年沈确的惨叫，温念冲向中控室的路上被林小满拦住：“别去！江屿在走廊泼了汽油！”
她挣脱时，口袋里的手机亮起——沈确发来一张脑部CT图，病灶区被画上小蝴蝶：「别怕，他们没能切除这个。」
定位显示他在广播站顶楼，而照片角落露出半截电线……正连接着自制爆炸装置。
（江屿要毁了沈确刚重建的“正常人”身份）
蓝闪蝶振翅
温念踹开天台门时，江屿正举着打火机。
“你知道吗？”他神经质地笑着，“他逃跑那天，也是这样的月亮——”
沈确突然从水箱后走出，手里捧着个透明盒子。里面是用病历纸折的千纸鹤，每只翅膀上都写着日期——全是温念陪他做过的“正常人任务”。
“你错了。”他的声音被夜风吹散，“我不是1419号实验体。”
盒子打开的瞬间，千纸鹤被风卷向夜空。江屿怔怔伸手去抓，打火机坠地的刹那，沈确将温念拉进怀里——
没有爆炸，只有纷纷扬扬落下的糖霜。
“是温念的……”沈确低头吻她颤抖的眼睫，“……第一个普通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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