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江祐"姑娘果然聪慧。"

阴柔男声在梁上响起，瑞王江祐倒垂而下，手中金扇挑起她下颌，

江祐"三年前你为韫姑娘调的安神香，可还留着配方？"

何璟馥袖中香粉刚要洒出，江祐忽然咳嗽起来。淡金血沫溅在绣品上，舞姬们的衣袖突然浮现青紫脉络——正是霍戈心口蛊纹的形状。

霍戈"表兄总爱抢人东西。"

霍戈的声音从经幡后传来。他指尖弹出一枚香丸，正撞上江祐的金扇，炸开的烟雾中浮现北疆雪原的幻象。

江祐大笑，翡翠扳指刮过何璟馥耳垂：

江祐"戈弟可知，永定侯府最妙的香料藏在哪里？"

他突然撕开衣袖，臂上金翅鸟刺青正啄食着何家图腾，

江祐"在你心上人的..."

霍戈的弯刀已架上他脖颈。刀身映出何璟馥苍白的脸，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支金翅鸟簪，正抵着自己心口：

何璟馥"瑞王殿下，您可听过'香魂引'？"

江祐瞳孔骤缩。何璟馥拔下发簪，青丝散落间，簪头夜明珠照亮她锁骨处的红痕——那是用血珀香烙下的禁术印记。

江祐"原来如此。"

江祐笑着后退，

江祐"难怪长公主要选你献祭。"

他突然挥扇，青铜灯齐齐炸裂。暗门轰然闭合的刹那，何璟馥被霍戈拽进怀中，血腥气混着伽南香灌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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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雪夜焚香

入夜后的般若泉结起薄冰，霍戈解开染血的绷带，将手臂浸入寒泉。淡金血液在水中舒展，凝成细小的梵文。

何璟馥"金翅鸟的噬心蛊，需在朔月夜以血为引。"

何璟馥跪坐在岩边，研磨着从浮尸手中取得的血珀香，

何璟馥"但你的血..."

霍戈"母亲的血是药引。"

霍戈捞起水中飘散的梵文，那些字符竟自动拼成《青鸾髓》残章，

霍戈"七岁那碗安神汤，灌的是她的心头血。"

泉眼突然翻涌，浮出半截金翅鸟箭矢。何璟馥用银簪挑开箭簇，内部滚出蜡封的药丸——正是何璟韫每日服用的"苏合安宫丸"。

何璟馥"长公主用你的血养蛊，"

她碾碎药丸，朱砂混着蛊虫尸体簌簌而落，

何璟馥"又用蛊血控制我长姐。"

霍戈忽然握紧她手腕，蛊纹在月光下泛起幽蓝：

霍戈"三日后宫宴，母亲要你捧的'绕指柔香'，需以处子血调和。"

他指尖划过她腕间青脉，

霍戈"但我要你换成这个。"

玄色香囊落入掌心，何璟馥解开系带，浓烈的凌霄花香中裹着铁锈味——正是霍戈每日咳出的淡金血渍。

霍戈"朱雀街的玄武岩地砖，浸过三万北疆将士的血。"

他望向皇城方向，

霍戈"当年父亲用血珀香诱敌深入，母亲却将香灰换成了噬魂蛊。"

夜枭凄厉的啼叫声中，何璟馥忽然将香囊按在霍戈心口。蛊纹骤亮，凌霄花藤蔓般缠住她手腕：

何璟馥"霍戈，你要的究竟是破局..."

她直视他翻涌着金雾的眼瞳，

何璟馥"还是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