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霍戈"这是令慈调的最后一道香。"

霍戈掀开琉璃罩，青玉香炉中积着灰白香灰，

霍戈"名为'惊蛰'，实为'惊蛊'。"

何璟馥指尖发颤。炉底残存的香灰里，混着细碎的蓝鳞片——与嫡姐咯在她帕子上的毒鳞一模一样。

霍戈"苏夫人当年发现侯爷中了金翅鸟香蛊，试图用惊蛰香唤醒他。"

霍戈突然咳嗽，淡金色血沫溅在族谱上，

霍戈"可惜这香缺了最关键的一味......"

何璟馥"伽南香木芯。"

何璟馥脱口而出。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何突然改焚艾草——艾叶苦涩能压伽南香气，是为掩盖香炉中缺失的芯材。

霍戈赞许地看她一眼，袖中滑出半截焦黑的香木：

霍戈"这是从令慈棺木中取出的。"

香木断面露出金丝纹路，

霍戈"有人抽走了伽南芯，换成浸过蛊毒的紫檀。"

地宫突然震动，人面灯台接连炸裂。何璟馥被霍戈拽进暗格，透过雕花孔洞，她看见长公主的亲卫正在翻查香案。为首之人举起染血的《青鸾髓》残页，火光中显出整页诡异的香方——以怀胎七月妇人之血为引，混入嫡子心头肉，可炼破魂香。

霍戈"三日后宫宴，"

霍戈气息喷在她耳后，

霍戈"他们要你制的不是祭天香，而是破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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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雪夜策谋

从地宫潜回禅房时，何璟馥的中衣已被冷汗浸透。霍戈倚在窗边剥杏仁，案上铺着他们从碑林拓下的梵文。雪光透窗而入，将他侧脸镀成冷玉。

何璟馥"公子为何选我？"

她终究还是问出了那句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霍戈闻言轻笑，随手将一颗杏仁抛向空中。雪貂灵巧地窜起，精准接住那枚杏仁，却不小心用爪尖碰翻了一旁的青瓷香炉。香灰洒落在案几上，竟似无意间拼凑出半朵凌霄花的形状，淡然静卧于深色木纹之间。

霍戈"三姑娘可听过香引择主？"

他蘸着茶汤在案上画符，

霍戈“而你便是我选择的主人”

霍戈"上等香材遇到命定之人，纵使碾碎成尘，亦会循香而归。"

指尖突然点在她心口，

霍戈"你七岁那年误服的伽南香丸，本就是为你备下的药引。"

何璟馥如坠冰窟。那年嫡姐将香丸说成糖豆哄她吞下，她高烧三日，醒来后便对香气异常敏锐。原以为是天赋，竟是早被种下的因果。

窗外风雪愈急，霍戈忽然解开衣襟。烛光下，他心口的凌霄花纹竟与族谱上父亲所中的蛊纹完全重合：

霍戈"十八年前苏夫人被迫调制的破魂香，今日长公主要用你之手重现。"

他轻轻握住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将之稳稳按在蛊纹之上。肌肤相触的瞬间，一丝细微的战栗仿佛透过指尖传递到了他的掌心，而那蛊纹在两人气息的交融下，泛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幽光。

霍戈"而我们要做的，是把'破魂'改成'破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