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朱雀街突然飘起鹅梨帐中香。何璟馥看着霍戈的身影在香雾中渐失，他腕间蛊纹正被并蒂莲吞噬，淡金血液逐渐变得鲜红。

霍戈"当年母亲用血珀香控制朱雀街，是为炼制噬魂香控制皇城。"

霍戈将玉扣按进她掌心，

霍戈"如今万千香户的怨气，都成了破蛊的良药。"

远处，悠扬的打更声穿透夜幕传来，而就在这声音响起的刹那，他们脚下的焦土竟奇迹般地绽开大片凌霄花。何璟馥伫立在花海之中，目光锁定了远方渐渐浮现的长公主仪仗。她的心中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情绪复杂难明。下一瞬，她猛然将霍戈所赠的弯刀紧贴心口，那动作里满是对过往情谊的珍视与此刻决绝的守护之意。

何璟馥"这次，我来做你的香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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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香魄织魂

更漏声浸透窗纱时，何璟馥在朱雀街废墟支起鎏金博山炉。炉身缠枝纹里嵌着霍戈的淡金血珠，每添一匙香粉，那些血珠便如活物般游走。她将鹅梨帐中香混入自己的心头血，青烟腾起的刹那，整条长街的焦土竟生出嫩绿新芽。

霍戈"香气七分火候，三分天时。"

霍戈的残影倚靠在破碎的断壁之间，他的指尖轻轻拨弄着虚空，仿佛那里存在着一架无形的香弦。周围弥漫着淡淡的哀伤气息，每一下虚幻的拨动都似乎牵扯出无数未曾诉说的故事与遗憾。

何璟馥"你少算了人心。"

何璟馥的银簪突然坠地。簪头东珠滚入香灰，映出二十年前的月夜——永定侯夫人抱着襁褓中的她，在废墟里埋下第一瓮血珀香。小霍戈躲在烧焦的梁木后，腕间新烙的蛊纹正渗出淡金血珠，无声渗入她襁褓的针脚。

何璟馥"原来从那时起..."

她碾碎香灰中的记忆残片，看着霍戈的虚影渐实。他心口蛊纹正被凌霄花根须缠绕，每绽开一朵花，那些焦黑的梁木就恢复一分朱漆金粉。

霍戈忽然握住她捣香的手：

霍戈"当年母亲在此处屠戮香户，是为取三百童男女的先天香气。"

他轻轻引导她的手，掠过炉身上那道深刻的裂纹，指尖所触之处，一缕猩红如血的香膏缓缓渗出，散发着幽微而诡异的光泽。

霍戈"你闻到的焦味，实则是被焚毁的'纯阳魂'。"

子夜风起，博山炉中窜出琉璃火凤。何璟馥看见每个火星都是个挣扎的婴灵，她们腕间银铃随着霍戈的呼吸摇晃，奏出残缺的《霓裳羽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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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铃魄还魂

雪粒子敲打残铃时，何璟馥在霍戈心口画下第八十一朵凌霄花。他的身躯时虚时实，淡金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血，而是凝成实质的鹅梨帐中香。

霍戈"当年你为我调的安神香，"

霍戈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沉稳而坚决，将指尖轻轻按在自己微微跳动的“心脏”位置。那处传来的微弱搏动，仿佛承载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透过肌肤直抵她的感知。他的目光深邃如夜，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化为沉默。

霍戈"其实多添了半钱龙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