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馥"星脉枷锁..."
何璟蘅手中的霜刃猛然斩向金线,刀锋裹挟着森冷寒气,却如切入虚空般穿透了那道幻影,只听“铮”一声清响,冰刃重重劈在星轨图上。刹那间,破军位的刻痕隐隐震颤,竟渗出点点血珠——这一幕诡异而凄厉,恰对应着霍戈在碎玉关负伤当日的天时,仿佛命运的齿轮再度咬合,将往昔与当下紧紧牵连。
碎玉劫(上)暴雪如怒潮般席卷而来,彻底吞噬了星脉矿洞的入口。霍戈伫立在冰寒之中,玄色大氅早已被冻成了一层坚硬的冰甲。他的心口处,优昙花的根须如同渴极的生灵般疯狂汲取着洞壁间溢出的星辉,散发着微弱却执着的光芒。而矿脉深处隐隐传来的震颤,仿佛某种古老生命正在苏醒,带着胎动般的韵律,将他腕间的青铜锁链震得寸寸龟裂,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哀鸣。
"戈儿..."
石壁骤然显化出长公主的容颜,冷冽而威严。翡翠护甲自岩壁中探出,似有生命般狠狠掐住他的咽喉,冰冷的触感瞬间蔓延至全身,仿佛要将他的生机一寸寸剥夺。那双嵌在石中的眼眸,透着深不可测的怒意与寒意,令人无从反抗,亦无法逃脱。
"霍家的星髓,该还了。"
霍戈的弯刀狠狠斩向那虚无缥缈的影子,刀锋却意外劈中了一个被冰封的襁褓。就在冻婴睁眼的一瞬间,洞顶的星纹蛊虫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他迅速反手将优昙花苞按入岩缝之中,花瓣裹挟着星辉猛然炸开。就在这光芒四射的瞬间,冰婴的胸口忽然浮现出何璟馥玉扣的虚影,散发着幽冷的光辉。
霍戈"璟..."
霍戈咳出的鲜血溅落在冰冷的冻土上,竟诡异地凝结成了一幅朱雀图腾的模样,鲜红的纹路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灵性,在寒风中隐隐颤动。冰婴的哭声在风雪间回荡,那声音尖锐而凄厉,犹如撕裂了天地间最后一丝静谧,直刺人心。矿洞深处,双生甘松的虚影缓缓浮现,幽微的光芒似有生命般流转,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仿佛在回应着这天地异象的召唤。
在矿脉核心那冰寒彻骨的冰柱之中,一具与霍戈面容毫无二致的男尸被牢牢封冻,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滞。他的心口处插着一支孔雀簪,那正是永定侯夫人的遗物。簪尾镶嵌着一颗浑圆的东珠,珠光温润却透着幽冷,而其中依稀可见星纹蛊母虫正缓缓游动,宛如沉睡于深渊中的神秘生灵,为这本就诡异至极的场景平添了几分阴森与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霍戈"阿兄..."
霍戈手中的青铜锁链骤然绷紧,链条的另一端竟深深没入冰尸的丹田之中。优昙花的根须如活物般顺着重链飞速蔓延,贪婪地吸食着冰尸体内凝结如霜的星髓。随着那冰冷的力量涌入,霍戈的瞳孔逐渐被一层靛蓝色浸染,仿佛夜空的深邃与寒意尽数凝聚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