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外出搜查的警员回来向乔楚生报道。
“乔探长,有门儿了。”
“说。”
“杨奇的妻子从他的遗物中找到了一封还没有送出的信,您看一下吧。”
路垚接过信,打开后是一封字迹工整的内容。
李琪:
关于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已经考虑慎重考虑过了,我还是内句话,我的孩子不能白死,你只是失去了工作,这根本不够,要么你陪我一个孩子,我要和我孩子一模一样的,要么六千大洋,一分都不能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六千是我最后的底线了,我是不会退步的,考虑好了再和我说吧!
——杨奇
“乔探长你怎么看?”
“我?你不都有结论了。”
“孩子不是丢了吗?为什么要说死了?”
“不知道,走一趟吧。”
路垚二人来到了杨奇的家中,房子很大摆件也很多,可屋内的陈设却一尘不染,似乎每天都有人清理一样。
“您好,我是上海租界巡捕房的探长,我叫乔楚生。”
“路垚,我们见过的。”
“路先生、乔四爷这边这边请。”
“您刚才叫我什么?”
“乔四爷啊,有什么问题吗?您的名声这么响亮谁不知您乔四爷。”
“嗯,你们家里有很多佣人吗?”
“没有,平时就只有我和老杨在家,老杨不喜那么多人凑热闹的感觉,所以没有用佣人。”
“嗯,那你们家还挺干净的。”
“多谢四爷夸奖。”
“带我去杨奇平时办公的地方看看。”
“他的书房在这边,跟我来吧。”
书房的门打开迎面是一张半圆型的桌子后面是一个书柜,桌子左边有一个沙发一张桌子右边有一个落地窗和一个窗边床。
“这儿就是杨奇平时办公的地方所有东西我都会第一时间送到这里。”
“也就是说这是第一现场?”
“是。”
乔楚生把路垚拉去一边。
“你有没有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压根就不对。”
“呦,那乔探长不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想听啊。”
“想啊,当然想了。”
“十块大洋。”
“五块。”
“不听算了,走,回去。”
回到警局后,乔楚生问起了路垚的看法。
“说说吧,觉得怎么不对了?”
“她说老杨不喜欢人多,所以没有顾着佣人。”
“嗯,那不合理的点在哪?”
“他们家有一个前院,一个厨房,一个书房,四个房间和一个后院,却都很干净,怎么会有人天天都打扫?一天两天还可以,但是要是想坚持这么多年就有点费劲了。”
“不错嘛,挺聪明。”
“那是当然,我是谁啊,能不聪明吗?”
“那线索就又断了。”
“谁说的,既然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真正的案发现场是哪?”
“找人跟着他妻子不就知道了?”
“那现场的血迹又是从哪儿来的?”
“嗯,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
“阿斗也该集封信回来了啊。”
“乔四爷,三土哥,有你们的信。”
“拿过来。”
“哎,什么信啊?”
“我让阿斗他们查了一下上海那边的血迹。”
“怎么样?”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
“什么啊?什么差不多?”
“都是鸡血和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