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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温氏铁蹄下的云深与云梦

天慕上的画面陡然被血色浸染，云梦江氏的莲花坞在暴雨中燃烧，温氏修士的火把映红了整片夜空。褚璇玑身着江氏弟子服，手持弓箭站在廊下，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与眼中的怒火交织。

"阿姐！"魏无羡的声音在火光中炸响，他浑身浴血地护着江厌离退到璇玑身边，"带阿姐先走！"

褚璇玑反手将江厌离推进密道，弓弦在指尖绷成满月："我断后！"利箭破空而出，精准射穿一名温氏修士的咽喉。她转身时衣摆扫过廊柱，腰间的陈情令玉佩突然发烫——那是魏无羡亲手为她刻的平安符。

与此同时，云深不知处的藏书阁内，蓝启仁正将最后一卷古籍塞进褚璇玑怀中："带着这些去寒潭洞，那里有结界......"话音未落，蓝氏护山大阵轰然碎裂，温旭的赤焰刀劈开殿门。

褚璇玑瞳孔骤缩，反手将蓝启仁推出窗外，自己却被温旭的灵力震飞。她摔在青石板上，嘴角溢血，却死死抱住怀中的古籍。蓝忘机的抹额突然从她衣襟滑落，那是前日他在射艺课上亲手为她系上的。

"璇玑！"蓝忘机的剑光如电，却被温逐流的化功手逼退。褚璇玑望着他染血的白衣，突然想起魏无羡说过的话："蓝二公子的抹额，可是比佩剑还重要的东西。"她颤抖着捡起抹额，在温旭的刀光中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蓝氏家纹上。

天慕外，禹司凤握紧的拳头渗出血来。他看见前世的璇玑为护住蓝氏典籍，被温逐流废掉右手经脉；看见她在乱葬岗背着重伤的江澄逃命，陈情令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更看见她在云深不知处重建时，用左手执笔画下蓝氏家规。

"原来......她的左手，是这样废掉的。"褚璇玑指尖抚过天慕上的画面，声音轻得像叹息。禹司凤将她冰凉的手捂进掌心，忽然想起自己在离泽宫受过的情人咒，原来早在千年前，她就已为守护重要之人遍体鳞伤。

画面跳转至三个月后的云深不知处，褚璇玑坐在静室中，用牙咬开绷带为蓝忘机换药。他的右腿骨折尚未痊愈，却执意要教她左手剑法。

"璇玑，"蓝忘机忽然开口，"为何不用陈情？"

褚璇玑低头擦拭避尘剑，剑柄上的陈情令玉佩微微发亮："陈情......是魏公子给我的礼物。"她想起魏无羡在射艺课上教她的口诀，"箭如心意，意如陈情"，可如今陈情仍在，魏公子却生死未卜。

"阿羡不会有事的。"蓝忘机握住她的手腕，灵力顺着经脉涌入，"他说过，要带你去夷陵放纸鸢。"

天慕外，江澄攥紧紫电的手微微发抖。他看见前世的自己被温逐流化去金丹，是璇玑背着他在乱葬岗爬行；看见她为找温情救他，被温晁的恶犬咬伤；更看见她在莲花坞重建时，偷偷将魏无羡的陈情令玉佩埋进祠堂。

"原来......你早就知道。"江澄别过脸去，声音沙哑。褚璇玑望着天慕上的自己，忽然想起禹司凤曾说："你前世的眼泪，都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画面定格在云深不知处的后山，褚璇玑将蓝忘机的抹额系在箭尾，对着漫天星河射出最后一箭。箭羽掠过莲花坞的残垣，掠过温氏的不夜天城，最终钉在夷陵的乱葬岗上，陈情令玉佩在风中发出清越的鸣响。

天慕消散时，禹司凤忽然将褚璇玑拥入怀中。他闻到她发间有莲花坞的荷香，听见她心跳里藏着云梦的江涛，更感受到她琉璃心中，正在苏醒的前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