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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百凤围猎，双世惊鸿

天慕上的画面陡然一变，云梦江氏的莲花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漫山遍野的苍翠松林。褚璇玑身着云梦江氏的紫衣，腰间悬着江澄赠予的银铃，正与魏无羡并肩走在百凤山的猎道上。她的掌心攥着陈情，竹笛上还缠着魏无羡亲手编的红绳。

"小师妹，呆会儿围猎可得紧跟着我。"魏无羡折了根狗尾草叼在嘴边，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后带了带。远处传来金家弟子的喧闹声，为首的金子轩正骑在马上耀武扬威，他的白马踏碎晨露，马蹄声惊起林间飞鸟。

褚璇玑仰头望着兄长的侧脸，前世的记忆在血脉中隐隐发烫。她记得魏无羡总说"蓝湛这个人啊，闷得像块冰"，却在血洗莲花坞时为护江澄剖出金丹；她记得江澄总板着脸训她"偷懒"，却在射艺比试时偷偷给她的箭尾抹上荧光粉。此刻兄长们的呼吸近在耳畔，比禹司凤的心跳更让她安心。

天慕外，禹司凤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他看见褚璇玑仰头望着魏无羡时眼底的光，那是她今生从未对自己展露过的纯粹依赖。离泽宫弟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着"这魏无羡究竟是何来历"，而他的目光却死死钉在褚璇玑腰间的陈情上——那分明是她用九世修为凝练的镇魂笛，此刻却成了陈情令世界的凡俗器物。

"快看！"玲珑突然指着天慕惊呼。画面里，褚璇玑正与蓝忘机对峙。含光君的避尘抵住她的咽喉，而她却歪头笑出梨涡："蓝二公子，上次你教我的抹额系法，可还作数？"蓝忘机耳尖微红，避尘微微偏开半寸。禹司凤的瞳孔骤缩，他认得那个笑容——那是璇玑第八世为女杀手时，用毒酒鸩杀他前的最后神情。

"胡闹！"江枫眠的声音从天慕中传来。画面跳转至金家猎场，褚璇玑正用柳叶刀剖开猎物腹部，取出内丹时指尖突然颤抖。她看见内丹表面浮现出魔纹，与禹司凤心口的情人咒印记如出一辙。天慕外，禹司凤猛地捂住胸口，鲜血从指缝渗出——他的情人咒竟随着画面里褚璇玑的颤抖同步发作。

"璇玑！"司凤的低唤在空间中回荡。天慕里的褚璇玑仿佛听见了，她攥着内丹的手突然松开，转身望向虚空。四目相对的刹那，天慕上泛起涟漪，禹司凤看见她眼尾的朱砂痣突然亮起，那是修罗血脉觉醒的征兆。

"不好！"柳意欢突然跃起，他的天眼窥见天慕深处，白帝的虚影正透过时空裂缝凝视褚璇玑。禹司凤立刻挡在她身前，十二羽金翅在身后展开，却见褚璇玑抬手按在他背上："司凤，你看。"

画面定格在褚璇玑掌心的内丹上，魔纹渐渐流转成上古梵文："罗睺计都，此心可还？"禹司凤浑身剧震，这正是他在修罗界见过的铭文。而天慕外，褚璇玑的琉璃心突然发出微光，与画面中的内丹共鸣。

"璇玑..."禹司凤转身将她拥入怀中，却在触碰到她背时僵住——那里有一道极浅的疤痕，正是前世他为她挡下诛心箭的位置。褚璇玑反手抱住他，指尖抚过他心口的情人咒："原来...我们早在另一个时空就相许过。"

天慕上的画面突然碎裂，化作千万星芒涌入褚璇玑体内。她的眼眸逐渐被血色浸染，而禹司凤却吻住她颤抖的唇："别怕，这次换我护你。"

空间外，白帝的冷笑在云层回荡："十世情劫，不过是本座棋局中的闲子。"他攥紧手中的琉璃盏，却没看见盏中破碎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