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友善趴在设计台上画婚纱图纸，手里的银尺子来回比划，正给新一季的婚纱调整领口。裙摆上绣着一只翡翠色的蝴蝶，翅膀花纹和七年前在浩天钱包里见过的手帕一模一样。
助理小唐抱着文件夹推门进来：“友善姐，谢氏集团的合作方案传过来了！楼下有个男的抱了九百九十九朵蓝玫瑰，说要等你下班呢。”友善手里的笔猛地在纸上划歪——她认得这种蓝玫瑰，是明轩常送的“海洋之心”，花语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她扯下围裙，里面的素色衬衫领口别着个碎银小雨点胸针，还是明轩从教堂追出来时塞给她的，说是“真真让我转交给你的道歉”。
手机这时震了，浩天发来消息：“今晚老地方，带你看个东西。”还附了张模糊照片，像是老油画的一角，画里有个抱琴谱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裙子上的鸢尾花纹让友善心里一动。
第二节 画廊里的相遇
天美踮着脚在画廊调整《雨夜鸢尾》的画框，木地板“吱呀”响了一声。这幅画是她偷偷参加联展的作品，画布右下角藏着小签名“T.M”，是她用了三年的笔名。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带着雪松香水味：“雨中的鸢尾花，像在拼命张开翅膀的蝴蝶。”天美回头，看见穿亚麻色西装的周砚，胸前别着个小试管造型的胸针——上周慈善宴见过，他是友善设计部合作的珠宝总监。
天美往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凉飕飕的墙。周砚手里的香槟杯映出她慌乱的眼神，他袖口的银袖扣闪闪发亮，上面刻的雨纹和浩天钱包里的手帕一模一样。“周先生也喜欢现代艺术？”天美捏着裙摆，发现他领口的徽章，正是自己画里那朵鸢尾花的金属版。
周砚凑近了些，声音轻轻的：“我更好奇画这幅画的人。你看这儿——”他指尖点了点画布上少女脚踝的阴影，“你藏了半朵没开的鸢尾，和你脚踝的纹身一样吧？”天美心里一惊，这个秘密连爸妈都不知道！正想说话，手机在包里震动，妈妈发来消息：“浩天在画廊门口等你，别让人家等太久！”
第三节 天台上的纸蝴蝶灯
晚风吹得友善头发乱飘，她跟着浩天上了酒店天台，眼前突然亮起一片暖黄——九百九十九只纸蝴蝶串成的灯海，每只翅膀都画着不同的雨纹，和明轩的银戒指、浩天的手帕花纹一样。
浩天看着她发呆，喉咙动了动：“这是七年前你住院时，我每天叠的。本来想等你醒了送给你，后来……”后来夏妈妈带真真戴着翡翠吊坠出现，说“救人的是我们真真”，他就把纸蝴蝶锁进了抽屉。
友善刚碰到纸蝴蝶，电梯“叮”地响了。穿高定西装的明灏捧着蓝玫瑰走来，袖口绣着谢氏集团的鸢尾花标志。“友善小姐，我母亲想见你。”他扫了眼满天台的纸蝴蝶，笑了笑，“她很喜欢你设计的翡翠蝴蝶，说和谢家传家宝特别像。”
浩天的手一下攥紧了——他知道明灏说的传家宝是枚翡翠蝴蝶吊坠，二十年前暴雨夜车祸丢了，而真真婚礼上戴的是夏妈妈淘的仿品。现在明灏看友善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必须拿到手的宝贝。
第四节 深夜的糖炒栗子
凌晨一点，友善还在设计室改谢氏的合作案，键盘敲得噼里啪啦。门轻轻推开，周砚抱着个牛皮纸袋进来，里面飘出糖炒栗子的香味。
“别总熬夜了。”他抽出湿巾，擦掉她指尖的铅笔灰，“我听说，当年你替真真给浩天送伞，是因为她怕淋湿新做的指甲？”友善手里的笔停住了——这事连浩天都不知道，当年真真哭着说“新做的美甲不能碰水”，她才冲进雨里，手腕留下了红疤。“你调查我？”她声音有点冷，却看见周砚从纸袋里掏出一本旧相册，里面贴着她大学时的照片，每张角落都画着小萤火虫。
周砚指尖划过她在实验室的工作照：“你设计这么好，为啥窝在实验室摆弄试剂呢？”窗外突然打雷，闪电一亮，友善看清他的袖扣是个小齿轮，和她七年前丢的实验记录本锁扣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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