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瑾煜结盟后,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证据。通过宁玉瑶引荐,我结识了母亲当年的陪嫁丫鬟,现已成为绸缎庄掌柜的周娘子。
"夫人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姐和少爷。"周娘子抹着泪交给我一本册子,"这是夫人暗中记下的,柳家与北境商队的往来。"
册子里记载着大量铁器与药材交易,这些物资足以武装一支小型军队。我将证据抄录一份交给萧瑾煜。
与此同时,柳氏加快了行动。父亲开始频繁头痛,我检查他的茶盏,发现了慢性毒药的痕迹。我悄悄替换了药材,同时让青杏监视煎药过程。
中秋家宴上,沈雨嫣"不小心"打翻热汤在我手上。我忍痛微笑,第二日却让青桃在沈雨嫣的胭脂里掺了痒粉。看着她抓破脸的样子,我心中毫无愧疚。
"小姐,侯爷请您去书房。"十月初的一个傍晚,青杏慌张跑来,"柳夫人说您...您私通外男。"
书房里,父亲面色铁青,柳氏在一旁假意劝解。桌上摊着我与宁玉瑶往来的信件——被添改过的版本。
"静姝,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直视父亲:"女儿确实与宁小姐通信,但内容绝非如此。"我从袖中取出真信,"父亲不妨比对笔迹。"
柳氏脸色变了。我乘胜追击:"倒是柳夫人上月初三夜里,为何与一名男子在后花园私会?"
"胡说!"柳氏尖叫。
我拍拍手,青桃带进来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奴婢亲眼看见柳夫人把一包东西交给那人..."
父亲狐疑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我知道他还不能完全相信我,但种子已经种下。
冬月初,萧瑾煜约我在城外梅林相见。他神色凝重:"柳家准备动手了。三日后皇上寿宴,他们计划制造混乱,同时派人来侯府搜寻玉佩。"
"另一块玉佩在柳家?"
他点头:"柳氏就是凭着那块玉佩才被选为前朝余孽的代言人。"他犹豫片刻,"静姝,有件事你必须知道...你母亲很可能真是前朝血脉。"
我早有所料,却还是心头一震。
"但这不重要。"萧瑾煜突然握住我的手,"重要的是现在的你。我查过你所有的变化,无论你有什么秘密...我都站在你这边。"
他眼中的温度让我心尖发烫。前世我至死都不曾被人这样珍视过。
回府后,我故意在柳氏面前"不小心"掉落玉佩。她眼中的贪婪几乎掩饰不住。
皇上寿宴前夜,我让青杏带着明澜秘密前往宁府。自己则与萧瑾煜安排的人埋伏在府中。果然,半夜有人潜入我的闺房。
"找到了!"黑衣人举起玉佩。就在此时,四周火把骤亮。萧瑾煜带着禁军将人拿下,父亲闻声赶来,震惊地看着被制服的柳氏心腹。
"侯爷!大小姐院里走水了!"仆从惊慌来报。我们冲出去时,我的院子已陷入火海——柳氏的调虎离山之计!
"静姝!"父亲突然想起什么,"澜儿呢?"
"弟弟在宁府,很安全。"我冷静道,"父亲,现在您该明白谁是真正的敌人了。"
柳氏在试图逃离时被抓获。萧瑾煜连夜审问,挖出了前朝余孽的整个网络。皇上寿宴上的刺杀被挫败,沈家因立功得到嘉奖。
最让我意外的是父亲的变化。他在书房跪了一夜母亲的牌位,第二天红肿着眼睛来找我。
"为父差点害死你们..."这个铁血汉子声音哽咽,"我竟看不出那毒妇..."
"父亲不必自责。"我轻声道,"母亲在天之灵,只希望我们好好活着。"
开春时,萧瑾煜请旨赐婚。新婚之夜,他执起我的手:"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吗?"
烛光下,我将前世种种娓娓道来。说到惨死时,他一把将我搂入怀中。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窗外桃花正艳。重生归来,我终于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