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

张泽禹还没从那个吻里回过神，只能愣愣地看着她，任由纪雪陌扶着自己站起身，脚步虚浮地往巷外走。

他能感觉到纪雪陌扶着他腰的手很稳，也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可身体里的燥热还在翻涌，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个吻，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碎胸膛。

——

黑色宾利的引擎在夜色里发出沉闷的低吼，苏新皓的指节死死攥着方向盘，指骨泛白。

手机屏幕还亮着，最新发来的照片里，纪雪陌的侧脸贴在张泽禹颈间，少年泛红的耳尖抵着她的发梢，画面里的暧昧几乎要冲破屏幕。

希尔顿酒店的定位提示像根针，扎得他眼底的寒意更甚。

苏新皓踩下油门，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平日里优雅自持的姿态早已崩塌，只剩胸腔里翻涌的怒火与不甘。

他的未婚妻，前一刻还在护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私生子，下一刻就被人拍到这般姿态。

纪雪陌，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苏新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翻涌的暗色。

他忽然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意比想象中更在意这个未婚妻。

无关家族颜面、婚约名声。

而是纪雪陌这个人，是她护着别人时的坚定，是她此刻与旁人亲近时，那道扎在他心上的、密密麻麻的疼。

——

酒店套房内，门刚关上，张泽禹便失控般将纪雪陌抵在门板上。

少年掌心滚烫，带着药物残留的燥热，不规矩地顺着她的裙摆往上探，指尖擦过肌肤时，连空气都仿佛染上了温度。

纪雪陌没有推拒，反而微微仰头，指尖轻轻划过他汗湿的下颌线。

纤细的皓腕再次勾上他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她呼吸很稳，与张泽禹急促的喘息形成对比，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慌乱，只有淡淡的笃定：

纪雪陌你是清醒的，对不对？

张泽禹的动作骤然顿住。

指尖下的肌肤细腻温热，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浅的栀子香。

可纪雪陌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几分因药物而起的迷乱。

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眼神清亮，没有半分慌乱，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方才在暗巷里那个吻的触感还残留在唇上。

此刻被她这样直白地质问，张泽禹喉结滚动着，原本混沌的意识渐渐清明。

他确实没完全被药物控制，白若曦给他灌下的药，被他吐出了大半。

方才推开她的瞬间、被她吻住时的震惊、甚至此刻掌心的颤抖，都带着清醒的感知。

张泽禹你……

他想开口，声音却因紧张而有些发哑，指尖下意识地收回了半分：

张泽禹早就知道？

纪雪陌轻轻点头，指尖滑到他颈间那道尚未消退的红痕上，动作放轻了些：

纪雪陌白若曦的人从巷口跟到这里，你觉得为什么我们能安安稳稳地进来？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他泛红的眼底：

纪雪陌但你没完全失控，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