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如帘,潭中庄园的青铜大门在雷声中缓缓闭合,将林婉清与外界彻底隔绝。丁程鑫的伞尖滴着水,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湿透的裙摆,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丁程鑫林小姐,这里的每一块砖石,都刻着你忘记的故事。
丁程鑫抬手抚过走廊墙壁上一幅蒙尘的油画。画中是一位穿旗袍的东方女子,眉眼与苏瑶有七分相似,右下角题着一行小字:**温仪,潭中庄园**。
林婉清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半年前车祸后时常出现的破碎画面再次涌来——民国式样的留声机、泛黄的信笺,还有一双与她此刻交握的手,掌心温度滚烫……她猛地甩开丁程奢,后退半步
林婉清丁先生玩这种故弄玄虚的把戏,不觉得幼稚吗?
男人低笑一声,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疤痕。林婉清瞳孔骤缩——那疤痕的形状,竟与她车祸后莫名出现在脚踝的胎记一模一样!
丁程鑫半年前那场车祸,撞碎的不是你的记忆,而是时空的结界
丁程鑫逼近一步,古龙水混着旧书页的气息将她笼罩
丁程鑫林家祖宅地下的青铜樽,林老先生临终前托付给你的密钥——你以为这些巧合,真是偶然?
窗外惊雷炸响,吊灯忽明忽暗间,林婉清仿佛看见了,她的红裙化作血色旗袍,而丁程鑫的燕尾服正褪作军装大氅。
丁程鑫欢迎回家,温小姐
丁程鑫在她耳畔呢喃,指尖划过她后颈的朱砂痣。管家捧着鎏金漆盘躬身而入,盘中躺着半枚断裂的翡翠玉璜,与林婉清母亲遗物盒中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雨声中混入马蹄嘶鸣,庄园深处传来戏腔幽咽
温仪" 当年你说要打破轮回,却把誓言刻进玉骨……程鑫哥哥,第七世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林婉清你?!
枪声撕裂雨幕的刹那,丁程鑫反手将林婉清拽进怀中。子弹擦过青铜门框,溅起的火星照亮来者阴鸷的面容——那位所谓的“未婚夫”举着伯莱塔92F,枪身饕餮纹在闪电下泛着青芒。
谢澜之把玉璜交出来,程鑫
他扯开领口,露出与丁程鑫如镜像般的锁骨红痣
谢澜之或者我该叫你……叛徒?
林婉清踉跄着扶住雕花立柱,记忆如潮水冲破闸门。1937年的南京雨夜,同样三个身影对峙在潭中庄园:军统特工程之攥着半枚玉璜抵住她后心,而她名义上的丈夫、日本商会会长藤原信介的枪口对准丁程鑫眉心。
回忆中
丁程鑫婉清,选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丁程鑫的呼吸烫着她耳垂,彼时她旗袍下藏着刚窃取的密电码
林婉清我没有选择
此刻丁程鑫的手指正以同样力度扣住她腰际,现实与幻影重叠。他冷笑甩出一柄唐刀,刀柄嵌着的翡翠与玉璜缺口吻合
丁程鑫藤原家偷了七世轮回的运数,也该还了。
藤原信介——或者说他这一世的化身谢澜之——突然调转枪口指向林婉清太阳穴
谢澜之你猜这具身体死了,温仪的魂魄还能不能找到下一个容器
谢澜之的指尖抚过她后颈朱砂痣,那里开始渗出细密血珠
谢澜之毕竟当年,是你亲手把她的魂钉进轮回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