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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事件过去一周后，肖战和王一博的生活表面上恢复了平静。林岳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仿佛那晚的冲突从未发生过。但肖战心里清楚，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令人不安。

"战哥，奇了怪了。"小林拿着平板电脑匆匆走进休息室，眉头紧锁，"上周还催着要签合同的那几个代言，今天全都改口说'再考虑考虑'。"

肖战正在背新剧台词，闻言抬起头："几个都这样？"

"三个，都是谈得差不多的。"小林咬着下唇，"更奇怪的是，连之前确定让你去当嘉宾的那个综艺，刚来电话说档期调整，暂时不需要你了。"

肖战放下剧本，胸口发闷。这不是巧合，是有人在背后操作。他拿起手机想给王一博打电话，又想起他今天去长沙录《天天向上》，便改为发微信：「你那边工作有异常吗？」

王一博的回复隔了半小时才来：「刚结束录制，制作人找我谈话，说可能要调整我的主持位置」

肖战的手指在屏幕上收紧：「林岳开始报复了」

王一博只回了一个字：「嗯」

这个简单的回应让肖战更加不安。他知道王一博的性格，越是严重的事情，他越不愿意多说。

第二天，坏消息接踵而至。先是《逆光》剧组官方宣布因"创作理念不同"更换男主角，接着肖战正在洽谈的两部电视剧也突然没了下文。最明显的是，那些平日里对他热情有加的制片人、导演，现在电话要么不接，要么敷衍几句就匆匆挂断。

"王老师，有个事情要和您沟通一下。"王一博的经纪人面色凝重地走进化妆间，"Nike那边的代言合作可能要延后，他们提到'近期舆论风险'。"

王一博正在卸妆，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还有呢？"

"《极限青春》第二季本来定你当常驻嘉宾，现在制作方说想'换一种风格'。"经纪人叹了口气，"一博，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王一博透过镜子看着经纪人："林岳。"

经纪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的天...你怎么不早说！林岳在圈里什么地位你不知道吗？他一句话能封杀一个演员十年！"

"所以呢？"王一博转身面对经纪人，眼神冷静得可怕，"我应该让他对肖战为所欲为？"

经纪人哑口无言，半晌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们现在很危险。林岳在业内放了话，说谁用你们就是和他过不去。"

"那就别用了。"王一博站起身，拿起外套，"我不缺这点钱。"

话虽如此，但接下来的日子里，封杀的影响越来越明显。曾经拥挤的行程表渐渐变得空白，原本门庭若市的公司前台再也没有送剧本的快递员出现。最让肖战心寒的是，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同行们，现在见到他们要么假装没看见，要么远远点个头就快步走开。

"战战..."宣璐在电视台走廊拦住肖战，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说，"你们最近小心点，林岳在圈内放话说要'教训'你们。"

肖战苦笑："已经教训了，我们现在跟瘟神似的。"

宣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坚持住，会过去的。"

这种安慰苍白无力，但肖战还是感激地笑了笑。至少还有人愿意冒险跟他们说话。

晚上，肖战和王一博难得同时有空，便约在家里吃火锅。说是家，其实是他们为了避人耳目合租的一套高档公寓，连经纪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今天我去见李导，你猜他说什么？"肖战往锅里下着牛肉片，强作轻松地说，"说我的形象太'偶像化'，不适合他的文艺片。两个月前他还求着我演呢！"

王一博默默涮着一片毛肚，没有接话。

"还有那个洗发水代言，明明都拍完广告了，现在说要'重新评估'。"肖战继续说着，声音越来越急促，"评估什么？评估我得罪了林岳就不配用洗发水了？"

"战战。"王一博放下筷子，"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肖战突然提高了音量，"我们做错了什么？是你救了我，是那个老混蛋下药！凭什么现在受惩罚的是我们？"

王一博站起来，走到肖战身边，将他拉入怀中。肖战起初还僵硬地挣扎，最终崩溃般地抱住王一博的腰，把脸埋在他腹部。

"不公平..."肖战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我们那么努力..."

王一博轻轻抚摸他的后颈："我知道。"

这个简单的动作和回应，比任何华丽的安慰都有效。肖战慢慢平静下来，但依然紧紧抱着王一博不放，仿佛这是他在风暴中唯一的锚点。

那晚，肖战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凌晨三点，他悄悄起身，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北京璀璨的夜景，车流如银河般流动，繁华而冷漠。

"睡不着？"王一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一件外套披在肖战肩上。

肖战没有回头，只是向后靠进王一博怀里："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太天真了。"

"怎么说？"

"这个圈子有自己的规则，我们破坏了规则，就要付出代价。"肖战苦笑，"也许...也许我们应该去找林岳道歉。"

王一博的身体瞬间僵硬："你说什么？"

"只是表面上的，给他个台阶下。"肖战转身面对王一博，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的手，"我知道这很恶心，但为了我们的职业生涯..."

"不可能。"王一博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我不会向那种人低头，更不会让你去。"

"但这样下去我们会失去一切！"肖战声音发抖，"你知道被封杀意味着什么吗？再过几个月，所有人都会忘记我们是谁！"

王一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就让他们忘记。"

"你说得轻松！"肖战甩开他的手，"你有《天天向上》，有摩托车比赛，还有那么多粉丝。我呢？除了演戏我什么都不会！"

"肖战。"王一博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看着我。"

肖战抬头，借着窗外的灯光，他看到王一博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