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血月降临时……
一位与Herobrine有着同样白瞳特征,全身上下裹在一片黑雾中的"人"打量着外面:"是血月啊……"他想,"但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笑笑,静静注视着天上那一轮腥红的月亮。
突兀地,月亮突然回归正常的白色。
那"人"诧异地重新打量着外面,但并没有什么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走出穴口,快要拂晓的天际透过一丝淡淡的光,但在转瞬间又消失了,边境之地重又回到寂静的黑夜。
"哎?"他的情绪似乎发生了点波动,周身又腾起一阵黑雾。黑雾消失后,那"人"已不见踪影。
再出现时,是在边境之地上,他边瞬移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形。不远处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瞬移了过去,正好抬头迎上了那人向这边看的目光。
一样的……白瞳?!
是……是他!?
Herobrine盯着他看了几秒,站在原地不动,神色淡然:"原来你逃到这儿了啊……Null。"
Nnll立刻向后退了几步,目光却不断地游移到Herobrine衣服上的破损和血迹上。
Herobrine低头瞥了一眼,显然也注意到了Null的目光,他用手蹭了蹭衣服上的血污,没什么效果,所以他重又把注意力放到Null身上。
"Null,在这边境之地的生活如何呢?"Herobrine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地问道,"我想你肯定会很无聊吧?那……有没有兴趣……加入我?"
Null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盯着Herobrine,见状,Herobrine轻笑一声,逐渐向Null逼近,一步……两步……三步……直到他们二人之间再没有什么空隙。
"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加入的,你可以任意提一个条件——在我能力范围之内。"Herobrine淡淡笑着,俯视着Null。Null颤抖了几下,但并没有做出逃跑或反抗之类的过激行为,相反,他低下了头,终身的黑雾愈加浓烈,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哎——……"Herobrine叹息了一声,接着说,"这样吧……我三天之后再来找你,你在这三天内好好想一下吧。"说罢,他转身便准备走。
"等等!"Null在那一瞬间下定了决心,喊道。刚刚那一会儿,他想了很多:自己也是一个有意识,有感情的生命体啊;自己也渴望自由,渴望友情啊;自己也不能一辈子都在躲避,在逃避。虽然眼前这人是曾经追杀过自己的"本体",可起码他现在看起来没什么敌意,毕竟眼下也没有比终身藏匿于阴影中更糟的了。
出于这种考虑,Null暂时答应了加入Herobrine,只是他心中还是有几个挥之不去的疑问:一是Herobrine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荒凉的边境之地;二是他又为什么要找自己合作三?;三的话……为什么……他受伤了?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可……那么重的伤是怎么形成的?
就在他的思绪Null得几乎无法深入思考时,Herobrine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像是在疑惑Null在愣什么:"Null?……走吧?怎么了……""哦!没事,没事……"Null回过神来,忙跟上Herobrine。
"说吧——你的条件。"Herobrine站在Null所谓的暂住地门口,说道。"我们一会儿再谈这个吧,我想……也许我能有荣幸招待您?"Null侧身站在门口,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走进屋内,屋里阴暗得简直不像样,偶尔的地方还能直接看到一丝从阴影里漂浮出来的乱码符号。
Null随手扯过几段乱码数据,丢在屋侧的桌子上,那乱码一会儿之后便稳定下来,变成了一些食物。
"我呢,所想的也不多,只求——自由。"Null坐在Herobrine对面,提出了自己的条件。Herobrine听罢,则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Null,说道:"只求……这样吗?自由?他说着,站了起来,语调骤然变低,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在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自由。"他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Null身边,又突然凑近Null的脸——笼罩在黑雾中的阴影——说道,"但是,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让它变成自由的……"Herobrine的声音依旧低沉。
不等Null做出什么反应,Herobrine很快重新站直并倚在了墙上:"但是至少我们目前还做不到,所以你最好换一个条件——嗯?"Herobrine低头看着Null,等着他做出什么回答。
但显然Null还没有从刚才Herobrine的突然凑近中反应过来,过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那……实体化吧……""实体化?……行吧,等一会儿。"Herobrine抬手召唤了一个无意识的分身,一个正紧闭着眼,低垂着头的分身,"但是我得提前警告你——用我的分身铸造实体,我们两个的疼痛感会达成双向,互相都能感受到。代价很沉重,你最好认真想想……"说罢,他把分身丢给Null,"你自己决定吧。"
"同意?那我出去等你。"看着Null点了点头,Herobrine便去门口等他。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又快要凌晨了,Null才从屋子里出来。他身上的黑雾淡了不少,已经能看见他有实体后的样子了——黑发白瞳,肤色苍白,但很好看,身上穿着黑色短袖上衣、黑色长裤,很简单的搭配,和Herobrine一样。
"嗯,好了?"Herobrine看到Null出来,便问道,"打算什么时候走?"
"再过……两天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