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理会他们的争吵,趁人们的注意力在那个圣母身上,向空无一人的最后一节车厢走去。
车厢里只有一个孕妇,她大吼道:
孕妇你……你不许过来!我也是会打架的!
我看出了她身体的颤抖,并不想理会她。她很像是那种遇到天灾只会大喊“快救救我”的那种人,我觉得她是躲在座位底下才没有受到波及。就算他在这次危机中活下来,也活不了多久。
那个圣母仍在和一帮壮汉争吵着。他一针见血的指出“生命”不一定是指人,鲨猫鲨狗都可以过关。
龙套壮汉: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些废物活着也没用。
带头的那个大壮汉继续攻击着一个老人。老人干瘪的身躯倒在地上,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嘴里不住地求饶。他丝毫不理会老人在说什么,一拳下去,老人渐渐没了气息。
就在我震惊之余,那个孕妇手拿保温杯向我砸来。我没有躲开,脚上被挨了一下。她明显是已经不怕我反击了,我推翻了对这人的看法,
谢铭剜这世上竟有不怕死的人!
要是不想被她追打,就只有一种方法了——我望向前方的车厢,或许到那里可以得到“圣母”的庇护。
我忍着脚上的剧痛,同时躲着身后的追击。近了,马上就到了……
“咚!”我的肩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这声音同样吸引了一个彪形大汉的注意力。
龙套彪形大汉: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劳资已经鲨了一个,不介意再鲨一个!
那孕妇在在健壮的男人面前立刻收敛起来,她同样选了一个老人作为目标。但我依然感受得到她的敌意。
不行,不能让她活下去!我将老人拉到一边,独自面对她。她高高地举起杯子,朝我的腿部打去,动作在我眼里却是以慢速进行的。一次次的攻击落空似乎让她很是愤怒,像一头野兽般毫无规律的攻击。
我的手脚已经麻木了,她却像永远不会劳累似地进行打斗。不对劲,为什么一个孕妇能如此灵活和持久地运动?除非……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数个人在大家的面前爆开,包括那个孕妇。我不禁感到一阵反胃,但我强忍着这股感觉在血肉中仔细地翻找着,但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东西。
她是真孕妇?那更不能让她活下去,她肚子里的胎儿只要出生即是不幸。
车厢里充斥着血腥,还站着的只有五个人:我,“圣母”,一个和我几乎同龄的少女,两个之前叫嚷的大汉。
不,远处还有几个人,他们或许是听了“圣母”的话才活了下来,因为他们基本是老弱病残。
圣母我们走吧。
龙套少女:别用“我们”,你是你,我是我。
谢铭剜我虽然没有丧心病狂到鲨人的程度,但也是一个自私的人,不像你那么伟大。
圣母……
他带着远处的几个人去了其他车厢。
我希望再也不要和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