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开播！"
随着林晓彤的倒计时，程默的首次玄学直播开始了。他僵硬地坐在镜头前，身后的仿古书架上摆着几本线装书——是林晓彤不知从哪淘来的道具。
"大、大家好，我是程默，程家相术第27代传人..."程默结结巴巴地开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直播间里稀稀拉拉地进来了几十个观众，弹幕飘过：
【又是算命主播？】
【长得还行，不知道算得准不准】
【肯定是剧本啦】
林晓彤在镜头外皱眉，用口型提醒他："自然点！"
程默深吸一口气，决定拿出看家本领："今天首播，免费看三个人的面相。想参与的观众可以连麦或者发清晰正脸照片。"
很快，第一个连麦申请进来了。画面中出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网名叫"小兔子乖乖"。
"大师好！"女孩笑嘻嘻地说，"我想算算姻缘！"
程默盯着屏幕上的脸，突然，那种熟悉的预知感又来了。女孩的面相在他眼中发生了变化——额头浮现青气，夫妻宫有断纹。更可怕的是，他看到了一个画面：女孩深夜独自回家，被一辆闯红灯的轿车撞飞...
"你...最近不要夜间单独出行！"程默脱口而出，"特别是这周五晚上，千万别走解放东路那段！"
女孩愣住了："啊？我不是问这个..."
"你夫妻宫有断纹，近期感情确实不顺，但那不重要！"程默急切地说，"重点是命宫带煞，周五真的有血光之灾！"
弹幕瞬间炸了：
【这么吓人的吗？】
【主播太夸张了吧】
【剧本太假了】
女孩脸色难看地断开了连麦。林晓彤在镜头外扶额，显然对程默的"表演"很不满意。
第二个参与者发来了照片，是个阳光大男孩。程默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这位朋友，你家里最近是不是..."
直播进行到半小时，程默已经成功吓跑了三个观众。直播间人数不增反减，只剩下二十几个看热闹的。林晓彤的脸色越来越黑。
就在这时，一条炫目的全屏特效闪过：【用户"幽冥左使"打赏了10个"天机灵石"（价值1000元）】
程默瞪大眼睛。天机灵石是平台最贵的礼物，一个就值100元！
【幽冥左使】：程家天机瞳，名不虚传。
这条弹幕让程默浑身一颤。天机瞳是程家秘而不传的能力，外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名字！
还没等他回应，直播间突然涌入大量观众，弹幕疯狂刷新：
【快看热搜！】
【解放东路真的出车祸了！】
【那个女孩是不是刚才连麦的？】
程默心头一紧，赶紧用手机查看热搜——#解放东路严重车祸#，配图是一辆撞毁的轿车，时间显示是今晚八点十分，正是他直播的时候！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评论区有人留言："太神奇了！我朋友刚才在一个算命直播间被警告别走解放东路，结果真的出事了！"
直播间人数瞬间暴涨到两万，弹幕彻底疯狂：
【大师救命！】
【真的假的？】
【肯定是巧合！】
程默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直播画面突然中断，屏幕上显示"该直播间涉嫌违规，已被封禁"。
"怎么回事？"程默转向林晓彤。
林晓彤脸色苍白地放下电话："平台高层直接下的命令，说我们传播恐慌信息，涉嫌操纵舆论..."她深吸一口气，"程默，那个车祸...你真的提前看到了？"
程默点点头，自己也难以置信："就像我爷爷描述的那样...画面直接出现在我脑子里。"
两人沉默相对，七年前的争吵仿佛就在昨日。当时林晓彤指责他用心理暗示和冷读术骗人，而他无法解释那些真实的预知体验。
"我..."林晓彤刚要开口，程默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私信，来自那个打赏巨款的"幽冥左使"：
【程家小子，天机瞳既醒，大劫将至。你爷爷藏的《天机全谱》在何处？】
程默的手指微微发抖。这人不仅知道天机瞳，还知道程家祖传的《天机全谱》——那本据说蕴含天地奥秘的古籍，连他都没见过真容。
"怎么了？"林晓彤凑过来看手机，程默却下意识地锁屏。
"没什么，骚扰信息。"他勉强笑笑，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幽冥左使"是谁？为什么对程家秘密如此了解？爷爷临终前说的"大劫"又是什么？
林晓彤似乎看出他的隐瞒，眼神黯淡下来："你还是不信我。"
"不是..."程默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七年前的隔阂，不是一时能消融的。
正当气氛尴尬之际，程默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房东："小程啊，你房间的门锁被人撬了，东西翻得乱七八糟！警察都来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程默和林晓彤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这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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