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集权达到顶峰的乾隆一朝,只要皇帝决意要做某件事,满朝大臣除了俯首听命之外别无选择。
虽然皇后不遗余力地联合朝臣想要阻止这件事,可当皇帝执着地要将一个民间女子册封为贵妃时,那些反对的声音终究没能掀起太大风浪。
毕竟本朝后妃身份都不算高,在这深宫之中,汉女出身的妃嫔亦不在少数。
于是在钦天监择定的吉日这天,金锁身着贵妃朝服,在礼官的高声唱和中缓步走向承乾宫正殿。
在庄严肃穆的册封大典上,礼部早已备好册宝。按照祖制,贵妃需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而后向帝后行礼问安。可如今皇后因忤逆君上被禁足景仁宫,这个环节便也省略了,只在三拜九叩后便开始了百官朝贺之礼。
金锁跪在软垫上接过金册时,满殿皆是鸦雀无声。
紫薇站在一旁,怔怔地望着盛装华服的金锁。她从未见过这个从小相伴的侍女如此雍容华贵的模样。
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眼前之人再也不是她的婢女,而是大清尊贵无比的贵妃娘娘了。
另外一边,永琪始终低垂着头,不想去看那令自己痛彻心扉的一幕,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嫁给自己的父亲,这是何等的荒唐和痛苦!但同时,他的内心也升起了一种渴望,对皇权的渴望,皇阿玛不过是凭借着无上权势便能得到金锁,那他同为龙子龙孙,又凭什么不可以?
尔康的目光则不自觉掠过金锁苍白的面容,忽地想起那日大内侍卫围堵院子时,她在简陋的喜堂上与萧剑拜天地的情景。
没有繁琐礼仪,没有华服加身,可那时她眼中的光彩,却是此刻这满头珠翠都比不上的。他不由得双拳紧握,心底同样满是痛惜。
典礼结束后,金锁被引入重新装点的承乾宫内殿。
皇帝似乎对那日的红色嫁衣留下了阴影,特意命人按民间婚俗布置,打定主意要在这承乾宫中和金锁做一对寻常夫妻。
他身着暗红色龙袍立在殿中,俊朗的面容带着掩不住的喜色。
殿内燃着龙凤喜烛,红枣、花生、桂圆的甜香在空气中氤氲。
行礼过后,他亲自扶起金锁:
乾隆 "今日是咱们的大喜之日,朕命人将承乾宫重新布置了一番,你看看可还喜欢?"
金锁垂着眼帘:
金锁(玉衡)"多谢皇上。"
她的声音很轻,辨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皇帝不以为意,牵着她到床榻边坐下。
宫人们适时呈上了合卺酒,金樽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皇帝看着她温柔乖顺的模样,眼中柔情更甚。
一杯酒下肚,金锁白皙的脸颊便泛起红晕,如三月桃花初绽,更添几分娇艳。
皇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
乾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过往种种,朕一概不究。只盼着我们日后能恩爱和睦,白首偕老。"
金锁不自在地挣开他的手,低声道:
金锁(玉衡)"臣......臣妾不过一介嫔妃,不敢僭越。"
皇帝心知她对从前之事尚有心结,许是忘不了那个民间侠士,便也不再为难于她。左右天长日久,他总能让她对她死心塌地。
皇帝轻笑一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乾隆 "既知道宫中的规矩,那你可知道后妃的本分是什么?"
金锁身子微微一颤,别过脸去,回道:
金锁(玉衡)"后妃职责,自然是侍奉君上。”
皇帝倾身上前,一把将金锁拉入怀中,低头在她颈间轻嗅:
乾隆"那你可知......该如何侍奉朕?"
金锁浑身紧绷,纤细的手抵在皇帝胸膛前:
金锁(玉衡) "皇上是仁德之君,怎么能做强迫小女子的事?"
皇帝埋首在她颈间,轻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清香,声音闷闷地传来:
乾隆"朕在你眼里,不早就是个无道昏君了吗?"
感受到颈间温热的呼吸,甚至带着几分湿润,金锁心头愈发慌乱,一边仰头躲避,一边开口道:
金锁(玉衡)"皇上自然是明君,只是……只是我们相识日短,未曾深入了解过。
金锁(玉衡)不如……不如我们再相处些时日,待到那时,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皇帝轻笑一声,从她颈间抬起头来,目光灼灼似乎早已看穿她的心思,故意调笑道:
乾隆 "朕倒觉得,先洞房花烛,再培养感情也不迟。"
说罢,便轻轻将金锁放倒在床上,欺身吻上她的唇瓣。
金锁推拒不得,又感受到皇帝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扣,温热的吻在颈间流连,慌乱挣扎之下,她的手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件,正是那把萧剑给她的匕首,也是她在这承乾宫中唯一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眼见着皇帝的吻渐渐往下,金锁用力挣扎之间下意识挥动匕首,在皇帝的胳膊上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