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齐衡怔怔回想着方才怀里的触感,玉白的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晕。
不为见状不由得摇头:“公子快别发呆了,回去想想怎么和郡主娘娘交代。”
今日他们在盛家耽搁了许久,平宁郡主定然是要问起。
齐衡回神道:
齐衡“就说我与长柏兄他们研究功课,研究得晚了些便是。”
不为点了点头,想起今日之事,又叹道:
“没想到这盛家姑娘之间闹得这样厉害,今日是真的委屈了四姑娘。”
齐衡眼神一黯,低声道:
齐衡“她那般伶俐的人,被五姑娘说得眼眶红红的。
齐衡而且平日里五姑娘和六姑娘交好,独独把她撇下了,孤零零一个人,叫我看着着实不落忍。”
不会笑嘻嘻调侃道:
“那公子就抓紧说服郡主,将四姑娘娶回家好好待她。”
齐衡耳根更红了,心中却坚定了要考上科举,说服母亲到盛家提亲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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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尽管长柏极力隐瞒,这场风波最终还是传到了长辈的尔中。
明兰伏在老太太膝上,细说当日发生的事。
她虽不曾开口说话,却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此时徐徐说来,竟将众人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心思之深沉,口齿之伶俐,全然没有平日里笨拙的模样。
“后来二哥哥便来了,二哥哥要五姐姐道歉,五姐姐反说他偏心四姐姐,后来是四姐姐说五姐姐无心之失,让二哥哥别计较。
我瞧着......二哥哥和小公爷都对四姐姐甚为怜惜。”
看着明兰脸上极其明显的酸涩之意,老太太抚摸着她的头,低声叹道:
盛老太太“世间男儿皆爱好颜色,四丫头生得好,小公爷动心也是常理。
盛老太太只是平宁郡主最重家世,怎会娶个低门小户出身的庶女做儿媳妇,不如安分守己,免得坏了名声,连累家中姊妹。”
老太太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明兰是对齐衡生了情意。齐衡人品、家世、相貌无一不出众,在老太太眼里自然是自家明儿的好夫婿人选。
至于平宁郡主的意见在她看来并不要紧,只要齐衡打定了主意,世间哪有父母能拗得过儿子的。只要进了门,她的明儿自然有手段能拿捏住这一家子。
只是老太太该做的都做了,借着诸多由头留她二人在寿安堂单独见面。
齐衡也确实怜惜明兰孤苦无依,待她颇为温和,但也仅仅是温和罢了。
世间男儿皆是如此肤浅。她的明儿品貌俱佳,人又安分守拙,在那男儿眼里竟比不上一张好面皮。
就如同她忠勇侯府嫡女出身,在丈夫眼里却远比不上那贱人的一张巧嘴。
盛纮得知此事后,又是惊讶又是欣喜。惊的是如兰如此不懂事,竟将姐妹间的争执展现在外人面前,平白叫人看了笑话,有损盛家家风。
喜的是齐国公府门第高贵,原本他并未存心攀附,却不想齐小公爷自己送上门来。
在对平宁郡主的看法上,他与老太太不谋而合,都想着天底下哪有父母能拗得过儿女的?
只要他的墨兰能牢牢抓住齐小公爷的心,日后嫁入齐国公府,盛家自然能跟着沾光。
至于长柏偏心一事,在他看来更不是什么大事,十根手指尚有长短,墨兰这般贴心懂事又能干,多疼几分也是应当的。
只有林噙霜心疼自家女儿被人当众讽刺,最后还要忍气吞声替人善后。
她心疼地将墨兰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又吩咐人给长柏送去点心,感谢他对墨兰的维护。
这些年长柏对墨兰越发疼爱,林噙霜待他也不似从前那般尖刻,只盼他能长长久久地待自家女儿好才是。
说完又点着长枫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
林噙霜“你竟也不知替你妹妹说几句话!你瞧见没?在人家眼里,咱们不过是任人欺凌的。
林噙霜墨儿可怜,投胎到我的肚子里,你若再不上进,就是全然没了心肝,存心要看我和你妹妹被人作践死!”
长枫抱头喊冤:
“我那时早溜出去玩了,根本不知此事啊!”
但如兰的讽刺到底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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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林小娘的好感就来自于她对女儿全心全意的爱,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