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青春约定：课桌旁的小温暖

奶茶店的冷气裹着甜香漫过来时，白落正捧着杯草莓奶盖，追着沈初夏问她转学回来的缘由。“我妈说这边高中师资好，而且……”沈初夏咬着吸管，眼角偷偷瞥了眼身旁的祈流年，“也想回来看看你们。”

祈流年手里拿着杯冰美式，闻言指尖顿了顿，抬眼时眼底藏着笑意：“只是‘看看’？”

“不然呢？”沈初夏脸颊微红，伸手推了他一下，“难道还看你上课睡觉？”白落在旁边笑得直摇头，戳了戳两人的胳膊：“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赶紧说正事——你们俩打算考哪个大学啊？”

提到未来，沈初夏眼睛亮了亮：“我想考传媒系，以后做纪录片导演，去拍好多好看的风景。”她转向祈流年，“你呢？之前不是说想做程序员吗？”

祈流年点头，指尖在杯壁上轻轻划着：“嗯，想开发一款旅行APP，到时候你去拍纪录片，我帮你做行程规划，还能实时定位打卡。”白落“哇”了一声，故意夸张地捂胸口：“合着你们俩早就把未来安排明白了，就我一个人还在纠结选文科还是理科？”

三人笑着闹了一阵，回学校时刚好赶上下午的体育课。老师让自由活动，白落拉着沈初夏去操场边看男生打篮球，祈流年则被几个同学拽去组队。沈初夏坐在看台上，看着祈流年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忽然想起小学时——那时候他还没这么高，每次被她追着打都跑得气喘吁吁，却总在她崴脚时，蹲下来背着她慢慢走。

“在想什么呢？”白落递过来一瓶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我们家大班长打球，眼睛都直了。”沈初夏接过水，轻轻拧开瓶盖：“没什么，就是觉得他变化挺大的。”

正说着，球场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沈初夏抬头，就看见祈流年捂着膝盖蹲在地上，眉头皱得很紧。她心里一紧，立刻站起身往球场跑，白落也赶紧跟了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旧伤？”沈初夏蹲下来，伸手想碰他的膝盖，却被祈流年拦住。“没事，就是被球砸了一下。”他勉强笑了笑，想站起来，却疼得闷哼一声。沈初夏脸色一沉，不管他的阻拦，掀开他的裤腿——膝盖上一块淤青赫然在目，还有一道淡淡的旧疤痕，那是小学时为了护着她，被自行车刮到留下的。

“还说没事？”沈初夏眼眶有点红，“跟我去医务室。”她扶着祈流年，半扶半架地往医务室走，白落跟在后面，帮忙拿着两人的东西。

医务室里，校医给祈流年的膝盖涂了活血化瘀的药膏，叮嘱他最近别做剧烈运动。沈初夏坐在旁边，一边帮他收拾药膏，一边小声念叨：“让你打球小心点，你就是不听，要是真伤着了，怎么考大学？怎么开发你的APP？”

祈流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了，大小姐。以后都听你的，不做让你担心的事。”沈初夏脸颊一红，拍开他的手：“谁担心你了，我就是怕你耽误我们的约定。”

“不会耽误的。”祈流年看着她，眼神很认真，“我们约定好要一起在一个工作岗位奋斗，还要一起去很多地方，这些我都记着呢。”

白落在门口看着两人，笑着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又明亮。

第二天上课，祈流年果然乖乖坐在座位上，没有再睡觉。沈初夏偷偷看他，发现他正认真地记笔记，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好看。下课后，祈流年把笔记本递过来：“昨天体育课你没听课，我帮你记了重点。”

沈初夏接过笔记本，翻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工整，重点内容都用红笔标了出来。她抬头看向祈流年，嘴角忍不住上扬：“谢了。”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祈流年笑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沈初夏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钥匙扣，上面刻着“初”和“年”两个字，还缀着一个小小的相机吊坠。

“我自己做的，”祈流年有些不好意思，“以后你去拍纪录片，带着它，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沈初夏握紧钥匙扣，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他们的约定，不仅仅是未来的一个承诺，更是此刻彼此陪伴的每一个小瞬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人一起学习，一起讨论未来，偶尔也会像以前一样闹点小别扭，但很快就会和好。高考结束后，沈初夏如愿考上了理想的传媒大学，祈流年也考上了计算机系，白落则选择了她喜欢的中文系。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们又去了那家奶茶店。沈初夏举起奶茶杯：“为了我们的约定，干杯！”

“干杯！”祈流年和白落也举起杯子，三只杯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阳光正好，就像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