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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局棋,我要下满一千零一夜。"
虞胭脂的金钗抵在谢玄衣咽喉,钗尾缀着的暖玉棋子正发出灼目的红光。戏台在两人脚下无限延伸,三百六十面水镜重新凝聚,这次映出的却是未来千百种可能——
镜中的她或执剑、或抱琴、或披着嫁衣,唯一不变的是左肩永远闪着星位微光。
"十九..."谢玄衣突然捏碎掌心血棋,星砂凝成锁链缠住她手腕,"你可知千章之后是什么?"
胭脂反手将金钗刺入自己心口,挖出一枚跳动着的血色棋子:"是你教我——"
"局终人不散。"
第一重劫·相思茧
血棋落枰的瞬间,戏台地面龟裂成十九道深渊。
第一条深渊下,少年谢玄衣正在教七岁的她下棋。小胭脂每输一局,他就取走她一缕发——如今那些发丝正缠绕成茧,裹着个星砂凝成的婴孩。
"你偷藏我的转世?"现实中的胭脂拽起锁链。
谢玄衣却闷哼一声,心口星位突然飞出三百六十根银丝,每根都连着深渊下的茧:"是你...每世都留一缕魂在棋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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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重劫·长生诅
第二条深渊传来龙吟。
被烧焦的龙族琴师正在剥自己的鳞片,每片鳞下都刻着微型棋局。而阿丑跪在一旁,用油彩在空白的鳞片上临摹——画的竟是谢玄衣教棋时的神情!
"琴师不是傀儡。"胭脂的刀尖开始颤抖,"他是..."
"看守。"谢玄衣突然撕开衣襟,心口星位深处嵌着片逆鳞,"守着你给我下的长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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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劫·局外眼
最深的渊底坐着个白衣孩童。
孩子面前摆着横竖各一千道的棋枰,枰上星位竟与胭脂左肩的伤痕完全一致。当孩童抬头,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两枚旋转的黑白子。
"天道..."谢玄衣突然咳出星砂,"的具象。"
孩童执黑落在"天元",整座戏台突然倾斜。无数星砂从深渊涌出,凝成新的水镜——
镜中显示:若要下满千章,需以魂补枰。
吻劫
"傻子。"胭脂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喂进谢玄衣口中,"这才叫'自填一气'。"
血珠相融的刹那:
第一条深渊里的发丝茧破裂,婴孩化作星砂补了第一道枰裂;
第二条渊的龙鳞飞起,在棋谱空白处填了三百六十手新变化;
而白衣孩童...
竟将自己的黑白子眼珠抠出,抛给他们作新婚贺礼。
"现在,"胭脂舔去谢玄衣唇上血珠,"能教我第一千零一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