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步后退,身形踉跄,如秋日里一片飘零的落叶,被命运的狂风肆意摆弄。面前的人,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步步紧逼,毫无放过她的打算。须臾之间,她已退至悬崖边缘,海风呼啸,裹挟着大海的波涛声汹涌袭来,崖下是深不见底、苍茫浩渺的大海,幽邃得如同无尽的深渊,吞噬着她最后一丝希望 。
她的双眸中,惊惶如汹涌的潮水翻涌,其间还夹杂着一抹难以言说的不可置信。曾经,那对舒展于天际,象征着无上身份与尊崇地位的翅膀,如今已消逝不见,徒留背后一片血肉模糊,好似一幅被恶意涂抹的画卷,惨不忍睹。
她就那样无助地伫立着,眼睁睁看着那个曾在记忆里对自己柔情万千的人,手持注射器,缓缓靠近。那尖锐的针头,在日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随后,冰冷的液体被注入她的脖颈。此刻的她,像是被命运的丝线束缚的木偶,声带被残忍损毁,发不出一丝求救的声音,四肢也无法挣扎,只能在心底苦涩而绝望地自嘲:我如今竟成了这般废物,连自救的能力都丧失殆尽。
江晚晴莲步轻移,脸上挂着一抹胜券在握的轻笑,如同暗夜中绽放的恶之花,朝着江希辞款步走来。她的身后,两名随从抬着江希辞那对曾经引以为傲的翅膀,那翅膀此刻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羽毛凌乱,似是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悲惨遭遇 。
刹那间,江希辞如遭雷击,一切真相在这一瞬间轰然明了,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如火山喷发,却又无处宣泄。
江晚晴伸出手,那葱白的手指掐住江希辞的下巴,动作轻柔却又透着无尽的傲慢,声音娇柔却又满含嘲讽:“姐姐,你瞧瞧你,怎么落魄成这副模样了呢?当真是叫人可怜呐!”
江希辞怒目而视,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拼尽全力,狠狠地咬向江晚晴的手。江晚晴吃痛,脸上的笑容却愈发肆意张狂,恶狠狠地笑骂道:“你现在不过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罢了!”说罢,还嫌恶地朝着江希辞啐了一口,那口痰落在江希辞的脸上,仿佛是对她尊严的最后践踏。
江晚晴扬起手,似是在进行一场高傲的审判,悠悠开口:“说吧,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把遗言讲出来,过了这一刻,可就再也没有了哦,我亲爱的好姐姐。”
“沈清若,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江希辞在心底声嘶力竭地呐喊,可惜发出的只是破碎的音节。
江晚晴听闻,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像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姐姐,你连我的名字都叫错了呢,下次可一定要记清楚哟。你问我想做什么?我当然是要取代你,站在这世间的最顶端!”
“沈清若,我自问待你不薄,父母对你也是疼爱有加,你究竟为何恩将仇报!”江希辞心中的愤怒如燎原之火,眼神中杀意翻涌,却又无能为力。
“哈哈哈……”江晚晴仰头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悬崖边回荡,透着无尽的疯狂,“你太天真了,曾经的我懵懂无知,不明白这皇城残酷的生存法则。如今我才知晓,唯有站在权力的巅峰,才能拥有话语权,才能被众人瞩目、爱戴与尊崇。而这登顶之路的第一步,便是除掉你,取而代之 。”此时的江晚晴,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偏执,显然,她已彻底陷入权力的深渊,沦为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