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尔布真是命就该绝,没人动手脚还是在修建河堤时失足落水死了。他存在的意义仿佛就是为了给如懿下定决心出冷宫添砖加瓦的。
如懿收到了阿箬在宜修默许下捎带给她的纸钱,让她在冷宫里也能尽一份孝心。
“阿玛,你九泉之下保佑女儿,让女儿早点儿出冷宫吧。”
当天晚上又梦到姑母对她大骂不止,责问她是想要老死冷宫吗?
“惢心,咱们得想法子从这儿出去!”
那尔布:你越界了!我是阿玛,不是菩萨!谁家好人烧纸钱许愿啊?
宜修:白眼……我活的好好的,你哪个姑母给你托的梦?纯元姑母吗?
灵心: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人家是一人得道,鸡犬祭天!什么道?大概是,旁门左道?
重阳节家宴,宜修又被请出来供上以彰孝道。
宜修挂着营业性慈爱微笑坐于上首左侧位与琅嬅相对而坐。灵心老实地坐在宜修身边陪她说说话,顺便摸点心吃。
弘历吸取之前的教训,特意吩咐王钦把她和底下一众嫔妃的距离拉远些,也好少些事端。
进忠今日恰好当值,正与王钦一左一右站于弘历身后呢。灵心这个位置,稍侧下头就能和他对上视线,很是满意。看一眼,再看一眼,秀色可餐,下饭!
欣赏了一曲没什么新意的《桃夭》,琅嬅出言引荐了侍郎永寿之女,叶赫那拉·意欢献上歌舞《醉花阴》。
灵心有些奇怪地凑近宜修,小声问道:“皇额娘,今日不是家宴吗?皇嫂怎么还引荐个外人?”
宜修隐晦地白了她一眼:“让你背的关系网多久没温习了?这个叶赫那拉氏与傅恒的福晋叶赫那拉氏是亲姐妹,倒也算不上外人。傅恒你总知道吧?”
灵心递上一块糕点,讨好地笑笑:“知道知道,不就是四嫂的弟弟?所以她们是——亲戚关系!”
吃饱了有些无聊的灵心扫了一眼下面拿着扇子走来走去的意欢,欣赏不了一点,又开始琢磨进忠。
她看过去的一瞬间,原本目不斜视的进忠似是感应到了一般也看了过来。
灵心就着背景音乐坐在原处给他发挥了一段小幅度的翻云覆雨手。偏偏以手为框,框住的看上去清清冷冷的美人面不知什么时候在嘴上叼了一枝黄色的小雏菊,眼神也灵动地转了转,莫名多了一丝喜感。
进忠差点没绷住,抿唇压低了帽檐,弯着眉眼冲灵心努了努嘴使眼色:乖,回去再玩儿!这种场合笑出来多不严肃?
灵心接到他的“眉目传情”,点头表示了解。不喜欢这个颜色?我还有其它的!以袖遮面低了个头的功夫,换了一枝绿色的菊花冲他眨巴眼睛!还不喜欢?回身从身旁宜修的钿子头后“借”了一朵紫红色的菊花叼在嘴上看向进忠……
进忠实在是想移开视线,但目光它不听使唤……嗯,全场众人的目光除了正对下方的弘历都有点不听使唤……看长公主变戏法儿不比下面那个来回趟啷的歌舞有意思?
一舞完毕,弘历兴致颇好地发问:“今夜的歌舞甚好,你为何只念诗词啊?”
发现全场包括意欢的视线都在看着灵心的方向,弘历也不明所以地歪头看去,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是灵心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可惜进忠纯享版灵心专场已结束,灵心正在把进忠“挑”剩下的花给宜修簪回去,画面十分温馨和谐。
灵心簪好花转回身一脸无辜地望向弘历:瞅我干啥?我啥都没干!可老实了!嗯,就是调戏了一下进忠!
弘历怀疑地看向身后的进忠:你笑什么?难道又是你勾搭她了?
进忠也回给他一个无辜的表情:瞅我干啥?我天生笑唇不行吗?
弘历没发现什么奇怪的,转回去继续和意欢的问答。
琅嬅只想着这个弟妹家的妹妹是想一睹圣颜,亲自求个指婚,谁知道她是打量着做她的“妹妹”呢!
只得再次出言提醒弘历她姓叶赫那拉。其它姓氏倒是无所谓,谁让先帝特意定了条祖训:叶赫那拉氏永不可入后宫。
底下也一片反对之声,弘历叛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看了看没做声明显不想干预的宜修,只得自己开动脑筋。
“罢了,你既然和朕有缘,那就赐姓钮祜禄氏,做个贵人留在朕的身边吧!新的姓氏意为新生,就赐封号为……”
弘历刚想说“新”,一侧头发现灵心不满地瞪着他,到嘴边的话从心地改成了“就赐封号为生!赐居储秀宫吧!”
高晞月出列暖场:“皇上,今日新人且歌且舞,不如臣妾再添些热闹?臣妾得了些花炮盒子,还请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赏光一观。”
凉亭外上演的烟花秀,花样倒是够多,火树银花,视觉效果拉满。都是些最高不过屋檐的大呲花、可以在手中拿着甩的小呲花、还有一部分拉着响鼻儿的地出溜……
全是地上的热闹!火灾隐患?不存在的!
灵心拽着进忠帮她点火,玩得不亦乐乎,进保一路小跑来报:“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冷宫走水了!”
弘历:你才不好了!会不会说话?要不朕不待见你呢!
高晞月:这次的纵火罪总与我无关了吧?怕不是哪个“芳心”纵火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