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王俊凯的手机闹铃在清晨六点响起。他揉了揉眼睛，窗外还是一片漆黑。过去两周，接送丁程鑫去心理咨询已经成为他雷打不动的日程。

洗漱时，他检查了微信。丁程鑫在凌晨一点十七分发来一条消息

丁程鑫「师兄，明天能早点来吗？想带你去个地方。」

王俊凯回复

王俊凯「几点？」

几乎是立刻，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丁程鑫「五点？如果你不忙的话...」

王俊凯看了看表，还有四十分钟。他快速回复

王俊凯「没问题，带件外套。」

五点整，王俊凯按响丁程鑫的门铃。门很快开了，丁程鑫穿着深蓝色卫衣和黑色外套，头发看起来特意打理过，比往常蓬松有型。最让王俊凯惊讶的是，他居然穿了一条短袖T恤打底，露出的手臂上疤痕依然明显，但至少不再刻意隐藏。

王俊凯"去哪？"

王俊凯递给他一杯热美式。

丁程鑫接过咖啡，嘴角微微上扬

丁程鑫"秘密。我指路。"

车子在朦胧晨光中穿行。丁程鑫指引王俊凯开到公司老楼附近的一条小巷，然后示意他停车。

王俊凯"这里？"

王俊凯疑惑地看着周围破旧的建筑。

丁程鑫点点头，眼睛亮得出奇

丁程鑫"跟我来。"

他们穿过一条狭窄的楼梯，来到一栋老式居民楼的天台。推开生锈的铁门，视野豁然开朗。东方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几颗倔强的星星仍挂在天幕上。

王俊凯"这是..."

王俊凯环顾四周，突然认出了这个地方

王俊凯"我们以前来过！"

丁程鑫笑了，是王俊凯这两周来见过的最真诚的笑容

丁程鑫"你还记得。"

丁程鑫"我常来这里。"

丁程鑫走到天台边缘，手扶着栏杆

丁程鑫"特别是...特别难受的时候。"

王俊凯站到他身边，两人肩并肩望着逐渐亮起的天空。晨风拂过，带着初夏特有的清新。

王俊凯"看那边。太阳快出来了。"

王俊凯指向东方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丁程鑫轻声说

丁程鑫"师兄，谢谢你这两周的照顾。"

王俊凯转头看他。阳光为丁程鑫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长的阴影。比起两周前那个缩在黑暗公寓里的影子，现在的他至少有了些人间的气息。

王俊凯"不用谢。"

王俊凯轻声回答

王俊凯"你好些了吗？"

丁程鑫思考了一会儿

丁程鑫"有时候...还是会很黑。但不像以前那么...窒息了。"

他顿了顿

丁程鑫"Dr.陈说这是进步。"

王俊凯"当然是进步。"

王俊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个动作如此自然，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丁程鑫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低头配合他的动作，像只被抚摸的猫。（朱波磕到了！）

丁程鑫"今天不去诊所。Dr.陈休假了。"

丁程鑫突然说

王俊凯"我知道。"

王俊凯笑了

王俊凯"所以你有别的计划？"

丁程鑫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票

丁程鑫"新开的海洋馆...如果你不忙的话。"

王俊凯接过票，上面印着"深海之光特展"的字样。他想起丁程鑫的情绪日记里曾提到喜欢水族馆，因为"鱼不需要说话"。

王俊凯"当然去。"

王俊凯把票塞回丁程鑫手中

王俊凯"但先吃早餐。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豆浆店。"

丁程鑫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让王俊凯心头一暖。两周前，这个男孩连笑都像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