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阿棠,你看那边!”阿枝的手指轻轻划过空气,如同引导着一场戏剧的序幕,指向了不远处阿忆与江峪,“瞧,阿忆正给江峪送花呢!”那束花在阳光下轻轻摇曳,仿佛每一片花瓣都散发着微妙的光芒,映衬着阿忆温柔的眼神。
“切!”阿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朝阿忆投去一记带着寒意的白眼,那眼神中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不满与嫉妒。
“还有,江峪……他竟然对阿忆笑了!”阿枝的眉头轻轻蹙起,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酸楚,亲眼目睹了一场。阳光从她的发间滑落,为她平添了几分落寞的轮廓。
“什么!这简直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她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勾走了我的江峪!”阿棠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与不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只留下她心中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霾。
“就是啊!”阿枝闻言,也不甘落后地朝阿忆抛去一个同样冰冷的白眼,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阿忆从心底彻底剔除,“真是个该死的狗女人!”在那片静谧得能听见心跳回响的暗角里,两颗心如同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湖面,于无声的愤怒中渐渐凝结成冰。嫉妒的火星,在这幽闭的胸膛内悄无声息地窜动,宛如夜色中潜行的野火,不经意间已燎原四方。它贪婪地吞噬着每一寸空气,直至将她们之间那残存的一线光,彻底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与寒冷之中,只留下一片荒芜与灰烬,标志着曾经温暖的纽带,如今已化为虚无。
(2)
“让我出去!”阿忆的脚踢了踢江峪那张仿佛生根在地的木椅上,椅脚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抗议。
“中午要周测,我的小探险家,今天你和你的好姐妹们就别出去溜达了~”江峪的声音悠悠地飘来,带着几分慵懒,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阿忆的话语像是被风中的落叶轻轻卡住,半悬在空中。
“别‘可是’了,来,咱们复习!”江峪的手轻轻一扬,那本沉甸甸的语文书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稳稳地落在了阿忆摊开的手掌上,他的笑容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而明媚。
“啊!遇见你,我简直是前世修了八百年的霉运啊!”阿忆的话语虽轻,却带着几分夸张的戏剧性,随即又自我安慰般摇了摇头,“哎,算了算了,复习!复习!咱们与古诗为伴,与文言文共舞吧!”
“嗯,这才是我同桌该有的模样嘛!”江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赞许,几分调侃。
周测的风暴过后,成绩的榜单如同初升的朝阳,照亮了每个人的心房。
“江峪!我!我!竟然考进了前十!”阿忆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仿佛刚刚摘下了夜空中最亮的星。
“恭喜啊恭喜,小呆瓜!”江峪的手指轻轻掠过阿忆的发梢,如同春风拂过嫩绿的柳枝,带着几分宠溺,几分温柔。
“嘻嘻。”阿忆的眼眸里闪烁着光芒,所有的努力与汗水,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看向江峪时那最纯粹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