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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诚怨恨地瞪了他一眼，腮帮子都气得鼓了起来，“所以你这是铁了心不让我跟对吧？”
“对。”白柳很爽快地承认了，语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你好好带新人，带向春华他们刷一级游戏的多人副本。”
牧四诚还想挣扎，语速都快了几分：“我可以带他们和你一起刷副本啊！这也是带新人不是吗？！”
“这面墙上唯一的新游戏是个二级副本，《爆裂末班车》。”白柳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
“因为有苗飞齿这个老玩家盯着，我不可能去旧游戏，只能进这个新副本。我不觉得你和我有带三个纯新人过二级副本的能力。
这次我带木柯过这个本都很危险，但好歹他算是自己过了两个本了，对我服从性也高，还可以勉强尝试一下。你还想带向春华和刘福来凑热闹？”
他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牧四诚：“你们是活腻了组团来给我殉葬吗？”
牧四诚又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感觉下一秒就要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但至少有我在，至少可以克一下苗飞齿那傻逼！我的个人技能【盗贼猴爪】可以干扰他！
等我凑齐五根【盗贼的黑手指】装备上，至少能和苗飞齿有一战之力！你一个人和两个S-级别的玩家玩个什么几把蛋啊！那不是送菜吗？！”
“那刘福和向春华，还有木柯呢？”白柳直视牧四诚，问题直指核心，“如果你强行带新人来这个副本里帮我，这三个人的死活你顾得上吗？如果你不带向春华和刘福，你让他们自己练习，那你怎么和他们练配合？怎么培养默契？”
牧四诚阴狠狠地抿着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没说话，但眼神里的不忿和默认显而易见——他骨子里还是那个独行侠，并不怎么想费心顾那几个新人的死活，也对所谓的团队配合兴致缺缺。
“你对你未来联赛的队员就这个态度，那我可要有意见了，牧四诚。”白柳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说教，也没有严厉斥责，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你未来不仅要和我一个人配合，还要能随时与团队里的其他人达成默契。我现在不仅是在练习向春华和刘福，也是在练习你，练习你的团队协作能力。”
他抬眸，目光沉静地落在牧四诚焦躁的脸上，“相信我，我不会死的。上次我一个人对上【鬼镜】都没有死，这次也不会轻易死的。你对我，至少应该有这个层次的基本信任。”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信服的笃定：“我会出来的。我们今年还会一起参加联赛。”
白柳语调平缓，却重若千钧：“我说到做到。牧四诚，我还没有骗过你吧？”
牧四诚磨了磨后槽牙，喉咙有些发紧，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还是像只被顺毛安抚了的炸毛猴子，不甘又无奈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好。”
他知道，他犟不过白柳。
更知道，白柳说的……是对的。
只是那种明知队友要去赴险，自己却只能在外围带新人的无力感，让他憋屈得要命。
他狠狠瞪了苗飞齿的方向一眼，又担忧地看了看白柳，最终咬着牙，转身挤进了人群，身影很快消失在登入口的喧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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