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轮回多少次，无论身份如何变换，有些羁绊永远不会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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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阁的清晨总是从一阵鸡飞狗跳开始。
"刘教习！您又把符咒课的工具拿去练武场了！"
"阁主！药园里的还魂草又被刘教习踩死了三株！"
"宋阁主！刘教习他——"
宋亚轩揉着太阳穴，放下手中的朱砂笔。自从和刘耀文正式结为道侣后，阴阳阁的日常就从"降妖除魔"变成了"收拾刘教习留下的烂摊子"。
宋亚轩"小苏。"
他叫住那个跑来告状的小弟子。
宋亚轩"这次又怎么了？"
十五岁的苏新皓气喘吁吁。
苏新皓"刘教习在后山练新招式，把结界打穿了个洞，丁前辈说——"
话未说完，一声巨响从后山传来，整个藏书阁都震了三震。宋亚轩叹了口气，起身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宋亚轩"我去看看。"
后山练武场一片狼藉。原本用来隔绝法术的结界破了个大洞，几个弟子灰头土脸地站在一旁，丁程鑫正黑着脸训斥某人。而被训的那位——黑袍黑发的刘教习——正满不在乎地玩着手中的鬼火，看到宋亚轩来了，眼睛一亮。
刘耀文"宝贝！"
他三步并作两步蹦过来，全然不顾身后丁程鑫铁青的脸色。
刘耀文"你怎么来了？"
宋亚轩板着脸。
宋亚轩"听说有人把我的结界当靶子打？"
刘耀文"那个结界太弱了。"
刘耀文理直气壮。
刘耀文"我帮你测试下强度而已。"
宋亚轩"测试？"
宋亚轩挑眉。
宋亚轩"结果呢？"
刘耀文"不堪一击。"
刘耀文得意洋洋。
刘耀文"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帮你补好了。"
他指向那个所谓的"补好"的洞——几缕黑气像补丁一样歪歪扭扭地糊在结界上，时不时还漏点风。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宋亚轩"所有人，今天的课到此为止。"
他平静地说。
宋亚轩"刘教习，跟我来。"
在弟子们同情的目光中，刘耀文乖乖跟着宋亚轩离开了练武场。一进内院，他就原形毕露，从背后一把抱住宋亚轩。
刘耀文"别生气嘛，我错了。"
宋亚轩"错哪了？"
宋亚轩不为所动。
刘耀文"错在..."
刘耀文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
刘耀文"没提前告诉你我要测试结界？"
宋亚轩转身揪住他的耳朵。
宋亚轩"错在你根本不该拿教学结界试你的新招式！那是给初级弟子用的！"
刘耀文"疼疼疼..."
刘耀文龇牙咧嘴，却不敢挣脱。
刘耀文"宝贝轻点..."
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几个小弟子看见，阴阳阁"刘教习怕夫人"的传闻从此更加坐实。
内室里，宋亚轩翻出药箱，给刘耀文手上的一道伤口上药——那是结界反弹造成的，虽然不严重，但作为半鬼之躯，伤口愈合比常人慢些。
刘耀文"嘶——"
刘耀文夸张地抽气。
刘耀文"疼。"
宋亚轩"活该。"
宋亚轩嘴上嫌弃，手上动作却放轻了。
宋亚轩"三百年的道行还能被自己弄伤，丢不丢人？"
刘耀文趁机抓住他的手。
刘耀文"要宝贝亲亲才能好。"
宋亚轩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宋亚轩"行了，别闹。下午我还要教新弟子画符..."
刘耀文"我也去。"
刘耀文得寸进尺地将宋亚轩搂在怀里，手不老实的在衣服里面乱摸。
刘耀文"我帮你教。"
宋亚轩"你？"
宋亚轩狐疑地看着他。
宋亚轩"上次你'帮忙'，结果把清心符教成了爆破符，三个弟子的眉毛到现在还没长全。"
刘耀文讪笑。
刘耀文"那次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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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宋亚轩正在符咒室指导新弟子画基础防御符。阳光透过窗棂，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小弟子们认真临摹，却总是不得要领。
宋亚轩"不对，这一笔要圆转，不是直角。"
宋亚轩握住一个弟子的手示范。
宋亚轩"感觉到了吗？灵力要均匀..."
"刘教习好！"门口突然传来弟子们的问好声。
宋亚轩头也不回。
宋亚轩"不是让你去修结界吗？"
刘耀文"修好了。"
刘耀文晃到宋亚轩身边，扫了眼弟子们歪歪扭扭的符咒。
刘耀文"啧啧，你们宋阁主没教好啊。"
宋亚轩瞪他。
宋亚轩"那你来？"
刘耀文"我来就我来。"
刘耀文大咧咧地站到宋亚轩身后，双臂环过他，握住他执笔的手。
刘耀文"看好了，防御符要这么画。"
他的胸膛紧贴宋亚轩的后背，呼吸拂过耳际。宋亚轩耳根发烫，手却不自觉地跟着他的引导移动。朱砂在黄纸上流淌，画出的符文竟比平时更加流畅有力。
刘耀文"看，这才叫防御符。"
刘耀文得意地举起成品。
刘耀文"你们宋阁主画的那是绣花。"
弟子们憋着笑，看他们尊敬的宋阁主红着脸用手肘给了刘教习一记。
宋亚轩"都出去！"
宋亚轩羞恼道。
宋亚轩"今天的课到此为止！"
弟子们一哄而散，最后一个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宋亚轩转身要教训某个捣乱的恶鬼，却被一把抱住，抵在书案上。
宋亚轩"刘耀文！这是教室！"
刘耀文"没人了。"
刘耀文轻咬宋亚轩的耳垂。
刘耀文"宝贝刚才打我好疼，要补偿..."
宋亚轩推拒的手渐渐失了力气。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一幅亲密无间的画卷。
/
傍晚时分，宋亚轩独自在药园整理草药。刘耀文被丁程鑫抓去修补结界了，难得清静一会儿。
苏新皓"阁主。"
苏新皓鬼头鬼脑地溜进来。
苏新皓"您要的《山海经》残卷找到了。"
宋亚轩接过那本破旧的竹简。
宋亚轩"在哪找到的？"
苏新皓"藏书阁最下面的箱子里。"
苏新皓犹豫了一下。
苏新皓"还有...我看到了这个。"
他递过一块残缺的玉佩，上面刻着半个"炫"字。宋亚轩心头一震——这是敖炫炫的遗物，他前世的东西。
宋亚轩"谢谢，放在这里吧。"
他平静地说，等苏新皓离开后，才轻轻摩挲玉佩，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刘耀文"想什么呢？"
刘耀文的声音突然响起。
宋亚轩抬头，看到某人黑袍上沾满灰尘，显然刚干完体力活。
宋亚轩"结界修好了？"
刘耀文"嗯。"
刘耀文凑过来看那块玉佩，脸色微变。
刘耀文"这是..."
宋亚轩"小苏在藏书阁找到的。"
宋亚轩轻声道。
宋亚轩"你记得它？"
刘耀文点头，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
刘耀文"敖炫炫随身佩戴的...他死后，我找了好久..."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宋亚轩收起玉佩，转移话题。
宋亚轩"你手怎么样了？"
刘耀文伸出手，那道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刘耀文"没事了。"
宋亚轩却皱起眉。
宋亚轩"不对，鬼气怎么又紊乱了？"
他拉过刘耀文的手腕把脉，果然感受到不正常的波动。
宋亚轩"你又强行使用鬼王之力了？"
刘耀文"修补结界需要..."刘耀文心虚地移开视线。
宋亚轩二话不说，咬破指尖，将血珠按在刘耀文胸口的并蒂莲印记上。血契之后，他的纯阳之血对刘耀文有特殊的安抚作用。
刘耀文舒服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他肩上
刘耀文"宝贝的血最甜了..."
宋亚轩"少来。"
宋亚轩推开他。
宋亚轩"下次再乱来，我就..."
刘耀文"就怎样？"
刘耀文坏笑着凑近。
宋亚轩突然伸手扯下他束发的红绳，黑发如瀑散落。
宋亚轩"就罚你睡书房！"
刘耀文大惊失色。
刘耀文"宝贝饶命！"
他扑上来抢红绳。
刘耀文"这个不能玩，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两人在药草丛中闹作一团，直到宋亚轩被压在下面，气喘吁吁地求饶。
宋亚轩"停！压到还魂草了！"
刘耀文这才起身，顺手把他也拉起来。宋亚轩替他重新束发，手指穿过乌黑的发丝，突然想到什么。
宋亚轩"刘耀文..."
刘耀文"嗯？"
宋亚轩"我们..."
宋亚轩犹豫了一下。
宋亚轩"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刘耀文转身，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夕阳西下，为两人镀上金色的轮廓。
刘耀文"一定。"
远处，苏新皓拉着几个小弟子偷看，又被丁程鑫一手一个拎走。
夜风轻拂，药草的清香弥漫开来。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肩头，把玩着手腕上的红绳，心中一片安宁。
无论轮回多少次，无论身份如何变换，有些羁绊永远不会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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