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季瑶被一阵剧痛惊醒。喉咙火烧般灼痛,全身骨头像被碾碎重组。她试图呼唤青禾,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警报!宿主中毒!】
【检测:茶水中含微量断肠草】
【解毒需消耗50积分】
季瑶心头大骇。谁要毒害她?皇后?还是其他妃嫔?她毫不犹豫选择了解毒,一股清凉感立刻从胸口扩散,缓解了疼痛。
"娘娘!"青禾推门而入,看到季瑶苍白的脸色后惊呼,"您怎么了?"
"水..."季瑶嘶声道,"有人下毒..."
青禾脸色瞬间惨白,手忙脚乱地倒了杯干净的水,又唤来老嬷嬷。两人合力将季瑶扶起,老嬷嬷经验丰富,立刻检查了茶壶。
"果然!"她从壶底拈起一点未化的白色粉末,"断肠草!娘娘喝得少,不然..."
季瑶心下了然。这是警告,也可能是试探。下毒者不敢直接要她的命,毕竟季家军功赫赫,父兄仍在边疆掌兵。
"查查昨晚谁来过。"她强撑着吩咐,"但要暗中进行,别打草惊蛇。"
老嬷嬷忧心忡忡:"娘娘,这宫里想害您的人不少。皇后虽表面放过您,背地里..."
"不是皇后。"季瑶摇头,"她要我监视苏嫔,不会现在动手。另有其人。"
青禾突然想起什么:"昨晚奴婢看见刘美人的贴身宫女在附近鬼鬼祟祟..."
刘美��?季瑶搜索记忆——这是原主季贵妃得势时打压过的一个低位妃嫔,性格懦弱,不像是会主动下毒的人。八成是被人当枪使了。
"先别声张。"季瑶决定将计就计,"对外说我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这样既能降低敌人警惕,也为她暗中行动提供掩护。老嬷嬷和青禾领命而去,季瑶则调出系统面板查看新任务:
【当前任务:促成苏绾绾与萧景琰重逢】
【建议:利用藏书阁作为接触点】
藏书阁?季瑶眼前一亮。对了,原主信件中提到苏绾绾酷爱诗书,而萧景琰素有文名,两人很可能因文学结缘。若能制造他们在藏书阁的"偶遇"...
但首先,她需要恢复体力,并找到正当理由去藏书阁。
三日后,季瑶的"风寒"好转。这期间,老嬷嬷打探到重要消息——皇帝三日后将率众妃嫔去西山行宫避暑,而苏绾绾因"体弱"被留在宫中。同时,摄政王萧景琰也将因政务留守皇城。
"完美时机。"季瑶喃喃自语。皇帝离宫,皇后伴驾,宫中守卫松懈,正是苏绾绾与萧景琰相见的好机会。
"青禾,宫中藏书阁平日可有人去?"
"很少。"青禾摇头,"除了每月初一的晒书日,平时就几个老太监看守。"
季瑶点点头:"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去藏书阁。"
"可娘娘还在'养病'..."
"所以才要趁现在。"季瑶微笑,"没人会注意一个'病中'的冷宫弃妃去了哪儿。"
次日清晨,季瑶换上青禾准备的宫女服饰,素面朝天,头发简单挽起,看起来毫不起眼。老嬷嬷留在静心苑应付可能的访客,青禾则陪她前往藏书阁。
藏书阁位于皇宫西北角,是一座三层木结构楼阁,红漆有些剥落,显得古朴庄重。正如青禾所说,门口只有两个老太监打盹,轻易就被一壶酒引开了。
季瑶悄声上楼。二楼按经史子集分类摆放着无数典籍,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书架上投下斑驳光影。空气中飘荡着墨香与淡淡的霉味,宁静得仿佛与世隔绝。
她正浏览书架,忽听三楼传来轻微的翻页声。有人!季瑶示意青禾在楼梯口等候,自己轻手轻脚上了三楼。
三楼是诗词歌赋专藏,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站在窗前,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即使穿着素雅的淡绿色宫装,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季瑶也立刻认出那是苏绾绾。
她似乎沉浸在书中,不时用手指轻抚某行诗句,小声吟诵。季瑶故意踩响一块地板,苏绾绾受惊转身,书"啪"地掉在地上。
"是你?"苏绾绾认出季瑶,警惕地后退半步,"季娘娘为何在此?"
"和你一样,来寻片刻清净。"季瑶弯腰拾起书——《李义山诗集》,翻开的正是《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
苏绾绾夺回书本,耳根微红:"娘娘好雅兴。不过冷宫妃嫔私自外出,若被皇后知晓..."
"你不也私自来了?"季瑶轻笑,"听说皇上准你在宫中养病,没说来藏书阁吧?"
苏绾绾抿唇不语,眼神倔强。季瑶注意到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这几日没休息好。
"我喜欢李商隐的诗。"季瑶转移话题,指向书架一角,"特别是那首《夜雨寄北》。"
"君问归期未有期..."苏绾绾不自觉地接了下句,随即警觉地住口。
"巴山夜雨涨秋池。"季瑶微笑完成,"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苏绾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娘娘也爱诗词?"
"家父虽是武将,却请了先生教我们兄妹读书。"季瑶信步浏览书架,"我兄长常说,诗词最能寄托心事。"
提到兄长,苏绾绾的表情微妙地变了:"季将军...近日可好?"
季瑶心头一动。苏绾绾认识她兄长?
"边疆战事将息,兄长不日将凯旋。"她故意透露,"说起来,苏大人与我兄长同朝为官,你们苏家与季家也算世交。"
这是冒险的试探。若苏绾绾与季家真有交情,很容易拆穿她的谎言。但苏绾绾只是微微点头:"家父常赞季将军忠勇。"
谈话间,季瑶逐渐靠近窗边的书案,上面摊开一本手抄诗集,字迹清秀工整,显然是苏绾绾的手笔。其中一页抄录着《长恨歌》,但在"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旁,另有一行小字批注:"不如纸鸢一线牵"。
纸鸢?风筝?季瑶想起原主信中提到的"春猎私语",一个计划逐渐成形。
"苏妹妹的字真好看。"她真诚地赞叹,"特别是这个'鸢'字,飘逸如真能飞起来。"
苏绾绾急忙合上诗集:"胡乱写的,让娘娘见笑了。"
"叫我季瑶吧。"季瑶柔声道,"在这里,没有娘娘,只有两个爱诗的女子。"
苏绾绾怔了怔,警惕稍减:"不合规矩..."
"规矩?"季瑶轻笑,"这深宫里,规矩不过是束缚女子的枷锁。"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苏绾绾。她犹豫片刻,小声道:"季...姐姐也觉如此?"
称呼的改变让季瑶心中一喜。她正想继续拉近距离,楼下突然传来嘈杂声。
"快!搜仔细了!皇后娘娘的玉佩丢了,有人看见贼人往这边来了!"
苏绾绾脸色煞白:"是李嬷嬷的声音!若被发现我私自出来..."
季瑶迅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角一个大书箱上:"躲进去!"
她帮苏绾绾钻进书箱,刚合上盖子,李嬷嬷就带着几个太监冲上楼来。
"哟,这不是季娘娘吗?"李嬷嬷阴阳怪气地行礼,"您不在静心苑养病,跑这儿来做什么?"
"本宫病中烦闷,来寻几本闲书。"季瑶镇定自若,"怎么,冷宫弃妃连看书都不许了?"
李嬷嬷眯起眼睛:"自然允许。只是皇后娘娘的玉佩失窃,老奴奉命搜查..."
"那就搜吧。"季瑶大方地让开,"不过小心些,这些古籍可都是先帝爷收集的宝贝。"
李嬷嬷示意太监们翻查,自己则紧盯着季瑶:"娘娘一个人来的?"
"带着贴身宫女。"季瑶指了指楼梯口的青禾。
"是吗?"李嬷嬷突然走向那个书箱,"老奴好像听见里面有动静..."
季瑶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李嬷嬷年纪大了,耳朵倒灵光。那箱子里是老鼠吧?这藏书阁年久失修,鼠患严重。"
李嬷嬷不信,伸手就要开箱。千钧一发之际,季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副要晕厥的样子。青禾赶紧上前扶住:"娘娘!您风寒未愈,不该出来的!"
李嬷嬷犹豫了。若季瑶真在她面前出事,季家追究起来...
"罢了。"她收回手,"我们走。季娘娘保重身体,少出来走动为妙。"
待脚步声远去,季瑶立刻打开书箱。苏绾绾已经闷得满脸通红,却还紧紧抱着那本诗集。
"没事了。"季瑶扶她出来,"你怎么招惹上李嬷嬷了?"
苏绾绾整理着凌乱的衣裙:"前日赏花宴,我不小心撞见她与侍卫...有些私密。她一直想找机会报复。"
原来如此。季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清心丹,能安神助眠。看你气色不好,拿去用吧。"
苏绾绾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谢谢季姐姐。今日之恩,绾绾铭记。"
"举手之劳。"季瑶微笑,"三日后皇上要去西山行宫,你可有打算?"
苏绾绾眼神闪烁:"我...奉命留宫养病。"
"正好。"季瑶压低声音,"三日后是七夕,民间有放风筝的习俗。我兄长曾送我一只青鸾风筝,精美绝伦。若你有兴趣..."
苏绾绾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和怀念:"青鸾...风筝?"
"是啊。"季瑶故作随意,"据说是照着摄政王当年那只做的。听说他少时极爱放风筝,还曾..."
"季姐姐,"苏绾绾突然打断,声音微颤,"你今日来藏书阁,真的只是巧合吗?"
季瑶直视她的眼睛:"不是。我来找你,因为我知道你和萧景琰的事。"
苏绾绾手中的诗集再次跌落,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
"别怕。"季瑶握住她冰凉的手,"我不是来威胁你的。相反,我想帮你。"
"为什么?"苏绾绾警惕不减,"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季瑶苦笑:"冷宫弃妃能有什么企图?只是看不惯有情人被拆散罢了。"她顿了顿,"何况...我兄长与摄政王交好。"
这半真半假的说辞似乎起了作用。苏绾绾的肩膀微微放松:"季将军...知道我们的关系?"
"略知一二。"季瑶含糊其辞,"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苏绾绾望向窗外,眼神变得柔软:"六年前,我才十一岁,随母亲去大相国寺上香。后山有人在放风筝,一只青鸾,美极了。我不小心踩空摔下山坡,是他救了我。"
"萧景琰?"
"那时他还不是摄政王,只是三皇子。"苏绾绾微笑,"他给我包扎伤口,陪我说话,还教我放那只青鸾风筝。临别时,他说..."她的声音低下去,"等明年春天,再做一只更好的送我。"
"然后呢?"
"然后先帝驾崩,景睿哥哥继位,他被封摄政王,忙于朝政。"苏绾绾眼中泛起泪光,"我们偶尔在宫宴上相见,只能远远望一眼。直到三个月前..."
"皇上选你入宫。"
苏绾绾点头,泪珠滚落:"父亲说这是家族荣耀,不可推辞。我原想一死了之,但他说...他说会想办法。"
季瑶心头一震。看来萧景琰与苏绾绾并非被迫分离,而是有计划地应对。这就解释了为何原世界线中苏绾绾能活到与萧景琰合作——她一直在等待。
"三日后,"季瑶坚定地说,"皇上离宫,正是你们相见的好时机。"
苏绾绾咬唇:"可宫中耳目众多..."
"交给我。"季瑶自信地说,"你只需准备好想说的话。"
离开藏书阁时,苏绾绾突然拉住季瑶的袖子:"季姐姐,无论成败,谢谢你。"
季瑶拍拍她的手:"等成功了再谢不迟。"
回到静心苑,季瑶立刻开始部署计划。七夕当日,她需要制造苏绾绾与萧景琰在御花园相见的时机,同时引开可能的耳目。
"系统,兑换'宫廷地图'和'守卫巡逻时间表'。"
【消耗30积分】
【兑换成功】
信息涌入脑海,季瑶闭目消化。御花园西北角有片竹林,人迹罕至且视野隐蔽,是理想的会面地点。而酉时三刻有一班守卫换岗,会有半刻钟的空档。
"青禾,去找找静心苑有没有风筝。"
青禾翻箱倒柜,居然真在库房找到一只蒙尘的青鸾风筝,翅羽斑斓,做工精致。
"娘娘,这..."
"兄长送的,果然还在。"季瑶满意地检查着,"正好派上用场。"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七夕到来。然而次日清晨,青禾慌慌张张跑来:"娘娘!不好了!苏嫔突发高烧,昏迷不醒!"
季瑶猛地坐起:"怎么回事?"
"听说是昨夜淋了雨,今早宫女发现时已经烧糊涂了。"青禾急道,"太医说是风寒入体,加上忧思过度..."
忧思过度?季瑶心下了然。苏绾绾定是为三日后的会面紧张过度,加上本就体弱,这才病倒。
"去打听一下,她被安置在哪里?"
"还在自己的怡春宫。皇后临行前吩咐不许挪动,说是...怕传染。"
季瑶冷笑。皇后这是巴不得苏绾绾病死。她必须去看看,若苏绾绾有个三长两短,任务就失败了。
【警报!原世界线正在修正!】
【危险系数:高】
系统的警告让季瑶更加确定这不是普通生病。她换上宫女服饰,带着清心丹和退热药,悄悄前往怡春宫。
怡春宫位置偏僻,守卫松散。季瑶轻易混了进去,内室只有一个小宫女守着,已经困得打盹。苏绾绾躺在床榻上,双颊潮红,嘴唇干裂,显然烧得不轻。
季瑶轻轻推醒小宫女:"我来替班,你去休息吧。"
小宫女迷迷糊糊道谢离开。季瑶立刻为苏绾绾诊脉——脉象浮紧,确实是风寒,但舌苔有异样暗色,疑似中毒。
"系统,兑换'医术精通'。"
【消耗50积分】
【剩余积分:580】
知识涌入脑海,季瑶立刻判断出这是"醉仙桃"的症状,一种能让人持续昏睡的慢性毒药。下毒者显然不想立刻要苏绾绾的命,而是要她错过与萧景琰相见的机会。
"好歹毒的手段..."季瑶咬牙,迅速配了解毒药喂苏绾绾服下。
药效需要时间。她打来冷水,为苏绾绾擦拭额头和手脚物理降温。女孩在昏迷中不安地扭动,嘴里呓语不断:
"景琰哥哥...风筝..."
"不要...我不要入宫..."
"季姐姐...救我..."
季瑶一怔。苏绾绾何时认她做姐姐了?正疑惑间,苏绾绾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睛半睁:"季姐姐...你回来了..."
"是我。"季瑶顺着她的话安抚,"我在这儿,别怕。"
"他们都说你死了..."苏绾绾的眼泪滚落,"我不信...你和景琰哥哥都答应过会保护我..."
季瑶心头一震。难道原主季瑶与苏绾绾曾有交集?系统给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部分!
"绾绾,你认识我?"她试探地问。
"当然..."苏绾绾因高烧而糊涂,把季瑶当成了别人,"那年我八岁,你带我放风筝...后来你去边疆找季将军,就再没回来..."
季瑶恍然大悟。苏绾绾把她错认成了季家另一个女儿——可能是原主的堂姐或表姐。这意外的联系或许是突破口!
"我回来了,不会再离开。"季瑶柔声哄道,"睡吧,养好身子。三日后,我带你见景琰哥哥。"
苏绾绾露出安心的微笑,沉沉睡去。季瑶守到黄昏,确认烧退了些才离开。临走前,她在枕下塞了张字条:"七夕酉时,竹林相见。—季姐姐"
【关键剧情触发:苏绾绾记忆错认】
【奖励积分:30】
【当前积分:610】
回到静心苑,季瑶立刻开始调查季家与苏家的渊源。老嬷嬷年长知事,果然提供了关键信息:
"娘娘忘了?十年前苏大人曾在季老将军麾下任职,两家常有往来。苏小姐那时还小,常跟着季大小姐玩耍。后来季大小姐随军去了边疆,不幸染病身亡..."
原来如此!苏绾绾将季瑶错认成了已故的季大小姐,这才放下戒心。这意外的联系或许能成为任务的关键。
三日转瞬即逝。七夕这天,皇宫因主子们不在而格外安静。季瑶早早准备好一切——青鸾风筝、引开守卫的迷香、甚至为苏绾绾准备了便于行动的男装。
酉时初,青禾慌慌张张跑来:"娘娘!不好了!苏嫔被皇后的人带走了!"
"什么?"季瑶手中的风筝差点掉落,"皇后不是去行宫了吗?"
"是李嬷嬷!她突然回宫,说奉皇后口谕带苏嫔去行宫伴驾!"
季瑶脑中警铃大作。这是陷阱!皇后一定是察觉了什么,特意派人回来阻挠。
"她们走多久了?"
"刚出宫门!"
季瑶当机立断:"追!"
她换上轻便衣裳,带着青禾抄近路直奔西华门。远远地,果然看见李嬷嬷和几个太监"搀扶"着苏绾绾上了一辆马车。苏绾绾脚步虚浮,显然还未痊愈。
"系统,兑换'轻功基础'!"
【消耗80积分】
【剩余积分:530】
一股热流涌向双腿,季瑶感到身体变得轻盈。她吩咐青禾在原地等候,自己则纵身跃上宫墙,沿着墙头疾奔,很快超过马车。
西华门外有条小河,马车必须经过一座石桥。季瑶提前赶到桥下,藏在阴影处。当马车缓缓上桥时,她猛地跃出,一剑刺向马臀!
马儿吃痛嘶鸣,疯狂挣扎。车夫控制不住,马车剧烈摇晃,最终侧翻在桥边。李嬷嬷和太监们狼狈爬出,苏绾绾则从车厢滚落,眼看就要掉入河中——
季瑶飞身接住她,借着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季...姐姐?"苏绾绾虚弱地问。
"是我。"季瑶确认无人追赶后,将她放下,"能走吗?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御花园。"
苏绾绾点头,强撑着站起来:"李嬷嬷给我下了药...但我...还能坚持..."
两人借着夜色潜回宫中。御花园一片寂静,只有虫鸣声声。竹林深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焦急踱步——萧景琰。
他比季瑶想象的更年轻,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袭墨蓝色锦袍,剑眉星目,气度不凡。看到苏绾绾,他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和心疼。
"绾绾!"
"景琰哥哥..."
两人紧紧相拥,萧景琰轻抚苏绾绾苍白的脸:"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没事了..."苏绾绾含泪微笑,"季姐姐救了我。"
萧景琰这才注意到季瑶,警惕地将苏绾绾护在身后:"季大小姐?你不是..."
"我是季瑶,季云霆的妹妹。"季瑶简短解释,"我知道你们的过去,也是来帮你们的。"
萧景琰眼中的怀疑未消:"为何?"
"因为我看不惯皇上和皇后拆散有情人。"季瑶直视他的眼睛,"也因为...绾绾叫我一声姐姐。"
苏绾绾从萧景琰身后走出:"景琰哥哥,季姐姐可以信任。她与当年的季大小姐一样善良。"
月光下,这对有情人执手相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季瑶识趣地退到竹林外把风,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关键剧情改变:男女主首次私下会面】
【奖励积分:80】
【当前积分:610】
一刻钟后,萧景琰找到季瑶:"季小姐,大恩不言谢。但我们必须长话短说——皇上选绾绾入宫,是为牵制我。"
季瑶点头:"我猜到了。"
"我有计划救她出去,但需要帮助。"萧景琰低声道,"三日后皇上回銮,会经过黑风峡。那里地势险要,我已安排人手制造'山匪劫驾'的假象,趁乱救出绾绾。"
"风险太大。"季瑶皱眉,"若失败..."
"别无选择。"萧景琰眼中闪过决绝,"我不能眼睁睁看她被困深宫。"
季瑶思索片刻:"我有更好的计划。让绾绾假死。"
萧景琰和苏绾绾都愣住了。
"宫中有一味奇药,名'龟息丹',服下后气息全无如死人,三日后自解。"季瑶解释道,"若绾绾'病逝',皇上不会怀疑,你可暗中将她带出宫安葬..."
萧景琰眼中闪过亮光:"这确实更稳妥。但龟息丹难得..."
"我有办法弄到。"季瑶自信地说。系统商店里肯定有类似药物。
三人又密议片刻,约定细节。临别时,萧景琰突然对季瑶深深一揖:"无论成败,萧某铭记季小姐大恩。"
"别高兴太早。"季瑶苦笑,"最难的 part 才刚开始。"
送苏绾绾回怡春宫后,季瑶调出系统商店,果然找到了【假死药】,但价格不菲——200积分。
【兑换成功】
【剩余积分:410】
看着手中那颗乌黑药丸,季瑶长舒一口气。计划已经制定,药物也已备妥,接下来就是等待皇上回銮,实施"金蝉脱壳"之计。
然而,就在她准备返回静心苑时,一道黑影从假山后闪出——
"季娘娘,好雅兴啊。"
季瑶浑身血液凝固。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来人的脸——皇帝萧景睿最信任的太监总管,高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