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朝阳初升时，潼关城门大开。

瑜瑶的白发已尽数转黑，唯剩左眼下一点淡金色的痣痕。丁程鑫心口的金纹变成了凤凰展翅的图腾，而马嘉祺的琴……彻底碎了，只剩一根染血的琴弦缠在他腕间。

女帝亲率百官相迎。

"瑶儿。"她伸手抚过瑜瑶的脸，指尖在那颗淡金痣上停留，"你父君若在，定会为你骄傲。"

瑜瑶垂眸，将那颗黑色命格珠放在女帝掌心：

瑜瑶母后，结束了。

女帝收拢五指，珠子化作飞灰。她忽然看向瑜瑶身后的两人，

“朕准你自己选”

瑜瑶选什么？

"正君，或者……"女帝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都留下。"

礼部尚书亲自着了个吉日，刚修的凤韶府也挂上了灯笼，好不热闹。

婚前第七日。

礼部尚书捧着祖制典籍的手在抖：“按《皇族大婚典仪》，正君需跪接金册，侧君执扇立侍……”

“唰——”

丁程鑫的银枪钉穿典籍，枪尾红绸扫过老太傅惊呆的脸，

丁程鑫本将军跪天地君亲，跪不得妻子？

马嘉祺轻笑一声展开圣旨副本，指尖在某行朱批上一敲，

马嘉祺陛下亲笔——‘马卿与丁卿皆乃社稷肱骨，特许免跪礼’

礼部众人看向角落里的女帝。

女帝默默把脸转向屏风：“朕…朕说的是‘勉礼’不是‘免礼’……”

婚前第六日。尚服局呈上三套婚服：

- 程昭的玄色金凤袍（下摆暗绣丁程鑫的银枪纹）

- 丁程鑫的朱红战甲（心口处留空给金纹）

- 马嘉祺的月白鲛纱礼服（袖口琴弦纹路里藏着程昭历年批的奏折节选）

瑜瑶不够

瑜瑶突然撕开自己那件的后领，露出里面暗绣的《破阵乐》琴谱，

瑜瑶把嘉祺的断弦编进去

又扯开丁程鑫的护腕，

瑜瑶这里缝上我及笄时他送的金铃

尚宫嬷嬷昏过去前，听到马嘉祺温声补刀，

马嘉祺劳驾，在下的腰带要用殿下幼时扯断的襦裙系带改制

婚前第五日。

太医院送来九十九坛“安神酒”，坛底全藏着字条：

- 「饮此者可见最思之人」（瑜瑶开坛见到父君幻影）

- 「三杯必倒」（丁程鑫喝完抱着柱子）

- 「琴师禁饮」（马嘉祺的琴碰到酒气会奏响《凤求凰》）

宋亚轩大婚夜？让他们…

小药童指向窗外，

瑜瑶的侍卫送来了三坛葡萄酒，还有一个玉磬风铃。

宋亚轩罢了，你把耳房那几坛花雕送去

宋亚轩望着那风铃，声音有些清冷。

婚前第四日。

瑜瑶试穿婚服时，朱砂痣突然滴血。血珠落地化作小火凤，叼走了丁程鑫的束发玉冠。

马嘉祺看来父君很满意这女婿

马嘉祺淡定递上自己备用的青玉簪，却被火凤一起叼走。

最终瑜瑶拆了马嘉祺的琴穗、丁程鑫的枪缨，混着自己一缕发编成新簪。火凤这才满意地栖在她肩头，化作嫁衣上一道金纹。

婚前第三日。

丁程鑫发现婚宴名单上有“北狄使臣”，当即拎着银枪去鸿胪寺，把当年围攻过瑜瑶的敌将全揍了一遍。

马嘉祺更狠——他给每位使臣的座位下放了特制香囊，打开会飘出他亲手写的《凤诏妻书》全文。

瑜瑶得知后，往他俩的合卺酒里掺了宋亚轩的黄连粉。

婚前第二日。

瑜瑶对镜梳妆时，朱砂痣里突然冒出瑜曦的魂影，

瑜曦姐姐，我托梦让尚寝局在喜床下放了……

话音未落，丁程鑫扛着三十六斤重的鎏金合欢被闯进来，

丁程鑫阿瑶！这被子绣的是不是我们三个在葬鹰崖……

马嘉祺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马嘉祺殿下，臣重新谱了《三生契》……

瑜曦的魂影扶额消散，

瑜曦…当我没说

大婚当日。

当瑜瑶同时握住银枪与断琴，女帝突然下旨：“传朕口谕，今日之后——”

“北疆军符归丁卿。”

“内阁龙印归马卿。”

“至于瑶儿…”她将凤玺放在女儿手中，“朕的朱砂痣该褪了。”

夕阳西下时，三人的影子在宫墙上交叠成完整的凤凰图腾。史官挥毫记下：

**“光武元年，帝瑶大婚，娶将星琴心，自此九霄凤鸣，四海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