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沈芜都在等结果,林欲初自那以后也没有联系过她。直到接受通知,她才找到借口给他发了条信息。
【我选上了,谢谢你啊。】
X:【你自己的本事,谢我干嘛?】
沈芜:【多亏你那次出手相助我才有机会。】
不知道林欲初现在是不是现在不忙,消息回得很快。
【应该的。】
【那改天我请你吃饭吧,你有空吗?】
沈芜怕他多想,补充了句:【没别的意思,单纯感谢。】
自两人加好友后,他们的聊天记录就停在了那一天。林欲初不主动找她,沈芜也明白过来,对方是真的对她没意思,之前是她误会了。
可这么好的人脉,说实话,有机会攀为什么要放弃呢?
沈芜可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要是能和他做朋友,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多机会。
【再看吧。】
没答应,但也不算拒绝。
沈芜回了个“ok”的表情后就没再打扰他。
*
日子被排练挤满,沈芜这么多年再次拿到“吉赛尔”的首席位子,她不敢松懈。
和男演员的磨合、新的走位,一遍又一遍的演练,时间很快到了演出那天。
沈芜在后台候场时,掀开帘子往观众席看了一眼。
随后音乐响起,表演开始。
走位,踮脚,起跳,抛起,落定……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肌肉记忆,近一百分钟的舞蹈演绎,最终完美谢幕。
顾以澜阿芜。
顾以澜一席白色长裙,坐在轮椅上,率先开口和她打招呼。
她把头饰摘下,随手丢进桌上的首饰盒,
沈芜不好好养伤,跑这来干嘛?
顾以澜恭喜你啊,得偿所愿。
沈芜止住手中的动作,撩起眼皮去看她,没什么情绪,
沈芜应该的。
顾以澜挂着笑,却不答眼底,
顾以澜我看了。确实跳得很好,对舞蹈你比我理解的深刻。
沈芜所以啊,你早该下来了。
顾以澜沈芜!
顾以澜撕破那份恬静,声音高了几分。
“咚咚咚”,恰时,敲门声传来。
一道低沉的男声,
万能龙套【不知名男人】该走了。
沈芜叫你呢,不送。
沈芜提醒她。
顾以澜抿唇,神色恹恹推着轮椅离开。
不多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沈芜又怎么了?
沈芜系好退至一半的纽扣,不耐烦往门口走去。
推开门,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沈芜怎么是你?
顾宴礼好久不见。
男人一身藏青色西装,左胸口袋插着一方玄金色格子手巾。剪去了印象中的长发,一席平头利落干净。
沈芜没带好脸色,甚至顺手握在门锁的把手处准备关门。
男人察觉她的意图,把藏于左手后方的玫瑰花拿了出来,腾出右手去把住门框。
顾宴礼送你的,祝贺你顺利演出。
他把花递给沈芜,她没接,依旧保持着关门的姿势。
四目相对,沈芜冷淡的神情似寒冬的冰棱,穿透消解掉他的笑意。
顾宴礼还这么不待见我?
沈芜你说呢?
顾宴礼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必要计较了吧。
沈芜你也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
沈芜放弃挣扎,往休息室走去,站立在化妆桌前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丢进包里。
沈芜你也没有找我的必要了吧?
对方被她的话噎住,手里的玫瑰花束在此刻刺眼多余。
沈芜收拾好东西,给了他一个无关紧要的眼神,
沈芜还杵在那里干嘛?
顾宴礼赶我走?
顾宴礼我是请你走。
沈芜与他擦身而过。
突然又想起什么,她停下脚步,转身走近他,
沈芜还有,没事别去打扰我爸妈。
顾宴礼沈芜!
他叫住她,
顾宴礼我过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这么多年了,仔细想想还是我们俩最合适不是吗,我从没忘记过你。
沈芜说什么呢,你的身份我怎么敢说合适。
沈芜的话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揶揄,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她的右手勾住背包肩带,紧了紧。
抬眸向剧院大门看去,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带鸭舌帽的神秘身影。
下一秒,林欲初闯进视线,挡住了身后的风光。
他冲她招手,
林欲初沈芜。
沈芜你怎么来了?
沈芜意外。
不是说最近很忙吗?
林欲初受邀人员之一。
他从口袋掏出一张邀请函,得意地戳了戳封面。
沈芜那你怎么没和我说?
林欲初我怎么和你说?
林欲初一脸困惑,注意到她身后的人。
顾宴礼长着一张清秀的脸,极短的寸头与之反差,不和谐中又带着丝意外的亮眼。
他手里的那束玫瑰花正了无生气地垂向地面,林欲初好奇,视线收回落到了沈芜脸上。
他挑眉,想起了刚刚某人交代的事。
偏头和男人致意后,一点不拖泥带水的叫沈芜离开。
林欲初打个岔都给忘了,去吃饭。
沈芜吃饭?
沈芜不解,却还是追上他的步伐。
顾宴礼慌忙叫住她,
顾宴礼沈芜!
收到的只有一句淡淡的,
沈芜你回去吧。
他追上去,
顾宴礼所以这是你的?
沈芜是。
沈芜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听见她果断承认,顾宴礼僵在原地,那束黯然的玫瑰花苞上还盛着晶莹的露水,滴滴下落却宛如失意人的血泪。
林欲初没心情看八卦,提醒她,
林欲初不走吗?
沈芜走。
沈芜毅然决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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