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芳斋-
漱芳斋内，喧闹声不止。
老佛爷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脚步也放慢了些。
胥颐悄悄握紧了晴儿的手，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小燕子被罚禁足，怎么漱芳斋还会这么热闹？
刚推开漱芳斋的大门，一阵欢呼雀跃的声浪便扑面而来。
院子里黑压压地围了一群人，还有永琪、班杰明，竟都聚在里头。
然而，晴儿扶着老佛爷刚进门，眼前忽地飞来一颗蹴鞠。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冲着老佛爷的面门。
·太监·“老佛爷小心！”
蒲公公一声大喊。
胥颐的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往前一步，将老佛爷护在身后。
在最前头的晴儿也同时伸手去接球，但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踉跄，“咚”地一声摔倒在地。
·胥颐·“晴儿！”
胥颐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扶起晴儿。
起身的同时，她察觉老佛爷的脸色此刻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再看向惊慌失措的小燕子，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和晴儿早上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小燕子的禁足解除遥遥无期。
·老佛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老佛爷的声音沉了沉，带着几分不悦。
众人见是老佛爷来了，顿时慌了神，忙不迭地跪了一地。
小燕子从人群里钻出来，见老佛爷动了怒，吓得脸都白了，拘谨地行了礼。
·小燕子·“老佛爷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她本就因为禁足闷在漱芳斋里，无聊透顶，好不容易班杰明拿来一个出气球给她玩，结果又遇上老佛爷。
她真是倒霉透了。
·老佛爷·“小燕子，没想到你什么不好玩，居然违背皇令，玩这种被禁止的蹴鞠？你真是目无法纪！”
老佛爷的眼神锐利如刀，声音里似带着冰碴子。
有了老佛爷撑腰，皇后更是肆意地火上浇油，向老佛爷卖惨道：
·皇后·“老佛爷，还珠格格就是意外特别多。这也是臣妾教不好还珠格格的原因。不知怎么的，每次臣妾还来不及教她，就会出很多意外。”
皇后的语气甚是恳切。
·皇后·“老佛爷，自打还珠格格进宫，就没一天安分过。昨日烧法船，今日玩蹴鞠。若是不严惩，指不定她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老佛爷的脸色愈发难看，她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小燕子，只见她不服气地望着皇后，眉头不禁拧成一个疙瘩。
这个小燕子真是太没规矩了！
·老佛爷·“皇后说的是。”
老佛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佛爷·“小燕子，我本想让你禁足反思，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悔改！”
小燕子本想与皇后争论两句，但感受到老佛爷的不怒自威，她瞬间噤声。
真是有苦难辩。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每一丝流动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连呼吸都像在搅动密不透风的死寂。
见气氛如此凝重，晴儿赶忙出来缓和。
·晴儿·“嘿哟，一颗蹴鞠居然引发这么多问题，大家是不是都太小题大做了？”
·胥颐·“老佛爷，还珠格格也是无心之失，您就别跟她计较了。”
胥颐也跟着劝说，她环上老佛爷的手臂。
·胥颐·“咱们还要到处去走走看看，就在这儿耽搁了，何必一大清早就生气呢？”
她的声音似浸了温水的棉絮，轻轻落在耳畔，字字句句都裹着温软的暖意。
不过三言两语，二人便将老佛爷心头的怒火悄然平息，就连她的语气也逐渐柔和下来。
·老佛爷·“小燕子，这蹴鞠是皇宫的禁忌，以后不许再玩了。”
老佛爷缓缓开口，声音里已少了方才的严厉。
她低头望了眼晴儿抱着的蹴鞠，悠悠说道：
·老佛爷·“这蹴鞠该交给内务府吧。”
·小燕子·“老佛爷……”
小燕子着急开口，又顿了顿，她有些害怕，可她着实舍不得那颗出气球。
·小燕子·“反正我现在在禁足，您就让我在院子里面踢踢出气，算是废物利用嘛。”
晴儿抬头对上小燕子恳求的目光，心存不忍。
·晴儿·“老佛爷，蹴鞠毁了可惜，就让她废物利用吧。”
·胥颐·“是啊老佛爷，皇上禁止蹴鞠比赛，可并没有下令毁掉这球呀。”
胥颐也帮忙说话道。
两人又开始软磨硬泡，你一言我一语地替小燕子求情。
老佛爷看着她们俩，又看了看眼神诚恳的小燕子，终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老佛爷·“好了好了，就算它废物利用吧。小颐儿，晴儿，皇后，我们走吧。”
转身之际，胥颐同小燕子对上视线，她感受到了对方深深的谢意。
她笑着颔首示意，才扶着老佛爷离开漱芳斋。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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