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长沙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吴邪百无聊赖地坐在“吴山居”里,翻着爷爷留下的旧笔记。突然,一阵悠扬的戏曲唱腔从门口传来,婉转的调子穿透市井的嘈杂,一下将他的思绪拉回多年前的戏台子。
“解老板今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吴邪笑着起身相迎。解雨臣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白色衬衫,袖口绣着精致的戏服纹样,举手投足间依旧是当年的风采。“吴邪,”解雨臣递来一个古朴的木盒,“新月饭店拍到的,你或许感兴趣。”
木盒里静静躺着一面青铜镜,镜面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隐约映出模糊的影像。吴邪刚要触碰,镜身突然发出奇异的嗡鸣,几道幽蓝的光芒在镜面流转。解雨臣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吴邪的手腕:“别动,这镜子有古怪。”
当晚,两人在吴邪的地下室研究铜镜。灯光下,解雨臣修长的手指划过镜背的纹路,“这是西王母国的符号,和青铜门背后的文字同属一个体系。”他忽然皱眉,“我在霍家老宅的典籍里见过类似记载,这镜子似乎和某种能预见未来的邪术有关。”
话音刚落,铜镜猛地发出强光,刺得两人睁不开眼。待光芒消散,镜中竟浮现出一幅血腥的画面:熟悉的墓室里,吴邪和解雨臣被一群浑身散发着幽光的怪物围攻,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墙壁。
“这不可能!”吴邪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书架。解雨臣却神色凝重,指尖轻轻抚过镜面:“镜中的墓室构造,和西王母宫的记载相符。看来有人想借这面镜子给我们警告。
为了查明真相,两人踏上了前往青海的旅程。戈壁滩的烈日炙烤着大地,越野车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长长的尾迹。夜晚,解雨臣坐在篝火旁,仔细擦拭着枪械,吴邪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小花,这次要是真遇到危险……”吴邪刚开口,就被解雨臣打断:“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婆婆妈妈。”解雨臣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却难掩眼中的担忧。
终于,他们找到了传说中的西王母宫。宫殿内弥漫着诡异的雾气,墙壁上的壁画在火把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当两人来到主墓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墓室中央的石棺上,竟摆放着一面和他们手中一模一样的铜镜。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群形似萤火虫的发光生物从石棺中飞出,瞬间将两人包围。这些萤火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所到之处,石壁上的文字竟开始扭曲变形。
“小心!”解雨臣一把将吴邪扑倒在地,子弹呼啸着穿透萤火虫群。吴邪看着近在咫尺的解雨臣,他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火光的映照下,美得惊心动魄。
“吴邪,等出去了……”解雨臣的话还没说完,石棺突然发出巨响,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棺内窜出。吴邪握紧手中的匕首,和解雨臣背靠背站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坚定。
在激烈的交锋中,吴邪不慎被黑影划伤,鲜血溅到了铜镜上。刹那间,镜中的画面发生了改变:两人携手走出墓室,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身后的西王母宫渐渐被黄沙掩埋。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恢复平静。吴邪和解雨臣站在戈壁滩上,望着渐渐升起的朝阳。解雨臣伸手替吴邪包扎伤口,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吴邪的肌肤,两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看来,我们改写了命运。”吴邪笑着说。解雨臣微微颔首,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往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朝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预示着他们漫长而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