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真相

她再次睁开眼睛，闹钟显示6:30。

"不！"程雨晴从床上弹起来，浑身冷汗。她抓起手机，日期依然是4月12日。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公司的电话请病假，然后立刻穿好衣服冲出家门。

她必须找到林默。如果这个循环真的存在，如果那个男人知道些什么...

城市图书馆是她的第一站。在电脑上搜索"林默"没有任何有用结果，没有社交媒体账号，没有新闻报道。这个人仿佛不存在。

中午时分，程雨晴再次来到中央广场，希望能在同样的地点遇见林默。但直到下午三点，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又一次晕倒，林默也没有出现。

傍晚，程雨晴回到那家咖啡馆，选了昨天的位置坐下，眼睛不时瞟向门口。七点整，咖啡馆的门被推开，林默走了进来，目光直接锁定在她身上。

"你记得我。"他说，这不是个问句。

程雨晴的喉咙发紧。"你也记得。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吗？"

林默坐下，表情比昨天更加凝重。"你已经循环了多少次？"

"这是第二次...或者说，第一次意识到循环。"程雨晴压低声音，"告诉我真相，林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只有我们记得？"

林默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是时间管理局的特工，负责修复时间异常。而你，程雨晴，你本应该在昨天——也就是你的生日前一天——死于一场车祸。"

程雨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什么？"

"按照原始时间线，你不会活到27岁生日。但某种原因导致时间出现褶皱，你被卡在了生与死之间的循环中。"林默的声音带着一种超越常理的冷静，"我的任务是纠正这个错误。"

程雨晴猛地站起来，咖啡杯被打翻，深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你是来杀我的？"

林默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她无法解读的情绪。"不，我是来给你选择的。"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玻璃窗外，那辆失控的卡车再次出现。

程雨晴下意识地扑向林默，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巨大的撞击声、玻璃碎裂声、尖叫声充斥着整个空间。但这一次，他们活了下来。

当尘埃落定，程雨晴发现自己被林默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心跳快得惊人。

"为什么这次不一样？"她颤抖着问。

林默松开她，表情复杂。"因为我干涉了。我不该这么做，但..."他停顿了一下，"我给了你选择的权利，现在你必须做出决定。"

"什么决定？"

"继续循环，或者彻底结束。"林默的声音低沉，"但无论你选择什么，代价都很大。"

程雨晴看着周围混乱的场景，受伤的人们，破碎的玻璃。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每次循环，都会有人受伤或死亡，只有我们活下来，对吗？"

林默点头，眼中流露出痛苦。"时间循环是有代价的，能量守恒定律在时间维度同样适用。"

程雨晴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如果我选择结束循环...我会死？"

林默没有立即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