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车门,看见两人朝他俩淡淡一笑。
“我的天啊,吴征,你不回家休息吗?怎么又来了?”谭华惊讶,就这几个钟头他能休息好吗?
“不碍事的,我回家洗完澡歇一会儿了。局里的人手又不够,三大队最近又忙着一起盗窃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年轻就拼呗。”
池归站起身瞄见车上那瓶咖啡,就真懂他很累了,谭华拍了拍他的肩,心里还在担忧着池归的伤:“吴征,你车上有碘酒吗?刚才小池在下边割伤了手,伤口挺深的,得处理一下。”
他倚在车椅上,目光淡淡的放在她身上,池归莫名有点汗流浃背的感觉,他走上前轻轻的拉起她的手,翻过来一看,目光是有些责备和心疼的。
“一会儿我在车上我帮你处理一下,怎么弄伤的?”可是声音却硬邦邦的。
“风筝线卷进车轴里,我还以为是什么绳子用力一扯也没断,反倒割伤了手。”
他看着那只小手,掌心在记忆中总是很柔软的,只在虎口处有因为常年握枪的一层薄茧,现在这只手上却有着三道血淋淋的伤痕呈现在他的眼前。
“谭华,拖车什么时候来?”他侧头问谭华,而池归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
他朝吴征比了个十,还有10分钟左右。他会意,扭头,示意她跟着他上车处理伤口。
吴尊从车匣中掏出了一个简易的医药包,从中取出了碘酒和棉签。他沾上了碘酒,轻轻地用棉签给手心消毒,池归靠在座椅上恍惚了一下,似乎莫名的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情感,但手心上不时传来的阵阵刺痛,令她又立刻清醒过来,始终板着脸没有说话。
“伤口少碰水。别吃太多酱油,手心会留疤。”处理消毒后,吴在手心上撒了药缠好绷带,只淡淡的交代了这一句。
这样的叮嘱,时隔4年再次听到,莫名的情绪再次没由头地涌上心头。在以前她训练时,也时常避免会受伤,每次都是吴征冷着脸,把她从训练场抓下来,默默的处理完伤口,又细细叮嘱才放人回去上课。
她在心头深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还是在感情这方面优柔寡断太多。她这次回来,不是要把心思放在情爱身上,是带着任务回来的。摇摇头,调整好情绪,眉眼瞬间升起了冷意。
“老谭,上车吧。”
谭华坐在后座和两人一同去往现场,眼尖的发现后座上还有一套考究严谨的西装。
“吴征,你出任务带什么西装啊?这么装不怕放在这里被人笑话。”他笑正在开车的吴征,突然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不会是相亲吧?你爷爷不经常老催你赶紧结婚嘛。?”
他不耐烦的嗯了一句:“老人家年纪大就整天考虑这些东西,本来今天晚上就要被压过去了,幸亏你打电话来了。”
“瞧你奔三了嘛,你爷爷着急也正常。”
“这年头哪那么容易找女朋友?狼多肉少的。而且我找女朋友的眼光太高了。到现在也没个女朋友。”他开着车看着路况,无奈的摇摇头:“过几年应该也不会找了,天天破案。家里面那个老头子要骂我和案子过一辈子算了。”
“瞧你这意思,还是想找女朋友结婚了?”
“没,没有这想法。”
池归没有做声,悄悄的朝后座撇去。还真的有一件看起来就很贵的西装,但看吴征的样子八成没成心去。局里好不容易给他放假。一个电话又跑回来了。
“还在装,之前有传闻就说你是忘不掉前女友。上次梁川可看见你钱包里有一个长发女生的照片。还和她一起看烟花呢。”谭华直接说破了他的内心,吴征沉默半晌,淡淡的嗯了声说:“随便了,只要不是她都随便了。”
池归神色仍然不变,还在低头玩手机。池这样没有惧色,是因为当年和吴征分手时,早就把所有的照片都销毁了,没有给他留有什么念想,并且她只能算是前前女友,前女友关她什么事?
当年分手,两个人都闹得不好看。估计双方早就相看两厌了,只是无奈于同在一个单位里工作,还是要维持基本的和谐的。
吴征的神色同样不变,一直专注于开车。聊起前女友就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平静如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当年和池归究竟有什么矛盾?能让她那么干脆利落的不要他了。他现在根本就无从下手。每次和她说话都是针锋相对,根本说不了超过5分钟的话。所以对她确实是带有恨的。
“行了,少聊。”他下车:“老子就算有错,也是错在不想和她异地恋而已。”
她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想起他手上还有照片,眉头一皱,她的照片是不能随意在他人手上的。她现在不知道那张照片是否是她的,还得抽空找他确认。
三人一前一后下到案发地,在案发地还有技术人员在工作,几条警犬在案发地里跑来跑去的。
“吴队,谭队,池副队。”为首的技术人员一一向三人问好。三人点了点头,池归打了个呼哨,一条警犬就马上从另一边跑了过来。
“副队,110它们都把这搜遍了,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了。”训导员摸了摸那只警犬的头,那只警犬的名字就叫做110。
她蹲下身摸了摸110,110显然对她很自来熟,激动的反复用舌头舔她。
“第一现场今早上刚确定了,是吗?”
“对,在1km外的公路旁草丛发现了不少的血迹,今早110他们经过时就一直在叫,现在正对公路进行恢复,看看是否有血迹残留。”
这无疑是振奋人心的消息,找到第一现场,在破案中往往是能还原案件发生时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