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奋力向前跑,三个黑影逐渐扭作一团,无数粒子形成一只巨手,狠狠拍向江辞,江辞侧身卡在指缝中,飞溅的石块划伤他的脸,粒子拍散开来,他来不及多想,加速跑进男生厕所。
只听黑影在走廊里癫狂的说,“你无路可逃了,哈哈哈啊哈哈哈……”江辞深吸一口气,捏紧手中的水管,就在黑影掀开帘子冲进去时,巨大的水流将黑影击散。刹那间一声尖叫刺穿了江辞的耳膜,他极力克制着掩饰痛苦,捂着耳朵跪倒在地,手掌里全是血。江辞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江辞摇晃着走向被冲散的黑影,他蹲下身仔细观察这三团黑影是由细小的黑色粒子组成,他猜测这是被烧焦的骨头,才想出用水消灭他的办法,没想到真让他猜中了,虽然他的耳朵折了进去,但好在还活着。
水流带着黑色粒子在走廊上铺开来,江辞蹑手蹑脚跟上水流,他的耳朵暂时听不见,只能靠眼睛来确定周围环境是否安全,是否有躲在暗处准备偷袭的“人”。水流将他引到一处教室,高一(17)班。江辞轻手轻脚溜进教室,汽油鲜艳的颜色在昏暗的教室里尤为显眼。
一股骨头烧焦的恶臭味直冲天灵盖,让本就难受的江辞差点吐出来。他扶着桌子,指尖似是触碰到了什么,江辞转头看向桌面,是一只断臂,断臂布满黑色纹路,手指被折断,摄像机镶在掌心,小臂微微转动方向对着江辞的脸咔嚓一拍,相片印在皮上,相片里的他眼眸血红,一把匕首斜着插在脖颈上。
江辞抓住那只断手,稍稍一用力,断手化作齑粉。摄像机掉在桌上,镜头的映像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高高举起的东西还挂着血肉。
江辞迅速反应,侧身后撤两步,那东西砸在了桌子上,碎末横飞。这下江辞看清了那是人的腿骨,连在骨头上的肌肉一跳一跳。
拿着腿骨的男人面目狰狞的看向他,一半的脸露出森森白骨,男人再欲袭击,江辞轻松躲过,骨头重重砸在身后的柜子上,柜子被砸出一个大洞,黑红色的液体从中流出,直至淌在地面,绘出一张可怖的鬼脸。
江辞巧妙借助书桌板凳阻碍他的行动,相比于其他老师,他速度不快,行动迟缓,而这一切源于他抽了自己的腿骨,用自己的腿骨做武器这应该是他最错误的决定。就在江辞以为自己赢定时,黏糊糊的东西攀上了他的腿,他定睛一看居然是白花花的肉,分神之际,男人抡圆了胳膊朝他击去,江辞迅速弯腰,才堪堪躲过,他被这块肉拖着,行动艰难万分。
既然走不掉,那就打,江辞一边躲避他的攻击一边挪向卫生角,那里有他能用的东西。江辞抓住拖把杆,横着挡在身前,男人的骨头劈断拖把杆,打在江辞肩头,似有骨头碎裂的声音,江辞左臂瞬间瘫软,没了力气。就在男人得意时,断掉的拖把刺进他的胸口,男人的眸子逐渐变灰,但这杀不死他只是能让他死机一会,男人死机,腿上的肉也失去了能量,软绵绵瘫在地上。江辞趁此一脚踹开他,扶着左臂跑出教室。
但危险远远没有结束,唐镜再次刷新在走廊尽头,黑色的长发挡住她的脸,细长的胳膊附在墙壁上,加快速度爬行,江辞体力虽好,但现在消耗甚多,更何况还有伤在身。他只能躲,在走廊右侧有一间教室是绿色的铁门,他奋力朝那处跑去。在唐镜的手就要抓到他时,江辞用力关门,门夹断了唐镜的手,那只手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化作黑烟飘散。
铁门很快被砸到变形,这样下去唐镜迟早会将门打破。江辞想跳窗逃跑,一转身,沈郁坐在窗台,他将刀身擦的锃亮,折射出寒光。
“还想跑去哪?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