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新年见家长篇

## 番外：新年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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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周家老宅张灯结彩。周瑾祀站在玄关处调整领带，第三次问管家："姜孟柯到哪了？"

"姜先生十分钟前发消息说已经到山脚了。"管家忍笑道，"周总，这已经是您第五次问了。"

周瑾祀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自从三天前姜孟柯临时接到国际刑警的协助请求飞往柏林，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倒不是担心任务危险，而是今晚的年夜饭，是姜孟柯第一次以"未婚夫"身份正式出席家宴。

"哥！姜大哥的车到了！"周牧也风风火火冲进来，身上红金配色的旗袍亮得晃眼，"大伯母在问那道松鼠鳜鱼是不是按姜大哥口味做的少糖版..."

周瑾祀刚走到庭院，黑色路虎已经一个漂亮甩尾停在了喷泉前。车门打开，姜孟柯一身暗红色中山装跨出来，左耳的黑曜石耳钉换成了小小的金环，手里还拎着两个精致的礼盒。

"迟到了七分钟。"周瑾祀迎上去，接过礼盒时指尖故意擦过对方手腕。

姜孟柯凑近他耳边："柏林下雪航班延误。"呼吸间带着淡淡的薄荷糖味，"老爷子喜欢紫砂壶对吧？我跑了三个古董市场才找到这把顾景舟的..."

话没说完，周牧也已经蹦过来拽住姜孟柯胳膊："姜大哥！大伯二伯三姑六姨全来了，就等着看你呢！"

姜孟柯难得显出一丝紧张，喉结滚动了下："都到齐了？"

"齐了，连澳洲的二叔公都回来了。"周牧也眨眨眼，"别担心，他们现在可喜欢你了——自从你帮堂哥搞定那个商业间谍案后。"

周瑾祀捏了捏姜孟柯的后腰："放心，有我在。"

姜孟柯挑眉："这话该我说吧周少爷？"

三人刚迈进主厅，喧闹的谈笑声立刻安静了一瞬。二十多位周家亲戚齐刷刷看过来，目光在姜孟柯和周瑾祀之间来回扫视。大伯母手里的瓜子都忘了嗑。

"孟柯来啦！"周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尴尬，"过来看看我这副对联写得如何？"

姜孟柯恭敬地上前行礼，递上礼盒："爷爷新年好，一点小心意。"

老爷子打开盒子，眼睛一亮："好！好！景舟先生的仿古壶，眼光不错！"他故意提高声音，"比某些人去年送的保健品强多了。"

被点名的二叔公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接下来的一小时，姜孟柯像个陀螺似的被亲戚们轮番"审问"。从国际刑警的工作内容到两人的相识经过，甚至连"谁先表的白"这种问题都冒了出来。

"当然是我哥啦！"周牧也抢答，"他收集了姜大哥三年的剪报呢！"

周瑾祀一口茶喷出来："周牧也！"

姜孟柯笑得肩膀直抖，在桌下偷偷握住周瑾祀的手："原来周少爷这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闭嘴。"周瑾祀耳根发烫，却也没抽回手。

年夜饭上桌时，气氛已经热络起来。姜孟柯被安排在老爷子右手边，这个位置往年都是周瑾祀的。

"孟柯啊，听说你要开安保公司？"大伯给他夹了块鱼肉，"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已经在筹备了。"姜孟柯礼貌回应，"多亏瑾祀帮我引荐了几位投资人。"

三姑突然插话："那你们以后...怎么安排啊？"眼睛在两人之间瞟来瞟去。

餐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这才是今晚真正的大戏。

周瑾祀放下筷子，淡定地擦了擦嘴："我们买下了公司附近的顶层复式，上班五分钟路程。"他转向姜孟柯，"对吧？"

"准确说是四分三十秒。"姜孟柯补充，"电梯直达车库。"

二姨不死心："那孩子..."

"牧也每周都会来住。"周瑾祀面不改色，"她喜欢姜孟柯做的甜点。"

"我是说亲生的——"

"二姨！"周牧也突然大喊，"饺子是不是煮好了？"

厨房适时传来"饺子出锅喽"的吆喝声，话题被强行打断。姜孟柯在桌下捏了捏周瑾祀的大腿，嘴角挂着"晚上再收拾你"的坏笑。

守岁时，老爷子把两人叫进书房。红木桌上摆着两个厚厚的红包，和一坛尘封的老酒。

"这酒是瑾祀出生时埋下的，本来打算等他结婚时喝。"老爷子拍开泥封，醇厚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现在正好。"

三只酒杯斟满。老爷子举杯："不管外人怎么说，周家认你这个孙婿。"他看向姜孟柯，"你父亲...也会欣慰的。"

姜孟柯眼眶微红，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灼烧感一路蔓延到心底。周瑾祀的手悄悄覆上他的膝盖，温暖透过布料传递过来。

零点的钟声响起时，两人借口"看烟花"溜到了后花园。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将雪地映得五彩斑斓，姜孟柯把周瑾祀压在梅树干上，唇齿间还带着酒香："周少爷今晚很嚣张啊？"

"有吗？"周瑾祀佯装无辜，手指却已经解开了姜孟柯领口的盘扣，"我只是实话实说。"

姜孟柯咬住他的耳垂："复式公寓？每周探亲？"手滑进西装下摆，"看来我得尽快落实这些承诺了..."

"唔...先解决眼前的事。"周瑾祀喘息着推开他，指了指二楼窗口——周牧也和几个堂妹正趴在玻璃上，手机镜头明晃晃地对准他们。

姜孟柯叹气："你妹妹..."

"你粉丝。"周瑾祀整理衣领，"走吧，回去继续演你的'完美孙婿'。"

回屋前，姜孟柯突然拉住他，在漫天烟火中吻住他的唇："新年快乐，周少爷。"

周瑾祀回应着这个吻，心想这大概会是他们最热闹的一个新年——有家人在侧，有爱人在怀，还有无数个明天可以期待。

雪静静落下，覆盖了两串并肩的脚印。主厅里传来欢笑声和春晚的歌声，而梅树下的秘密，只有那轮明月知晓。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