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是我家的狗,你也是"
暴雨如注,阿芜被拖进厉家大厅时,麻布衣衫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水痕。厉寒枭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黑色西装的剪影如同刀刻。
"洗干净。"他头也不回地下令,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脏得让我反胃。"
浴室里,滚烫的水流灼烧着阿芜的皮肤。两个女佣用硬毛刷刮擦她的后背,指甲掐进她臂弯的旧伤。
"听说夫人看到她就犯恶心..."
"枭少爷怎么把贫民窟的野狗捡回来了?"
阿芜猛地将说话的女佣撞倒在湿滑的地砖上,膝盖压住对方咽喉:"我是野狗?"她湿发黏在惨白的脸上,"那你就是野狗脚下的烂泥。"
厉寒枭在书房等她。阿芜被迫换上真丝睡裙,锁骨下的烟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他甩过来一份文件,《人身所有权转让协议》几个大字刺痛她的眼睛。
"签了。"他掐住她下巴,"从今天起,你的命归厉家所有。"
阿芜盯着他领口露出的枭鸟纹身,突然笑了:"厉少爷买过多少条人命?"
“阿芜,你那条贱命,我买断了。"雪茄的烟雾喷在她脸上。
她猛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厉寒枭去死吧!"
厉寒枭暴怒地将她按在书桌上,鼻尖相抵:"沈知微,你装什么清高?你娘为了钱丢下你,你骨子里和她一样。"
"你娘是我家的狗,你也是。"他扯开她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烟疤,"这道疤很适合你。"
深夜的阁楼里,阿芜蜷缩在波斯地毯上。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地面投下血色光斑。窗棂突然轻响,她抬头看见程既白送她的野蔷薇摆在窗外。
"程医生..."她刚触到玻璃,身后就传来恶魔的低语。
"想他了?"厉寒枭的注射器抵住她后颈,"这里面装着遗忘。"
阿芜后仰撞上他下巴,两人一起栽倒。针管扎进油画,贵妇人的眼睛渗出蓝色液体。
"你的命是我的,连恨我都得经过我允许。"他掐着她脖子,鼻血滴在她唇间。
天亮时,阿芜被铁链拴在玻璃温室里。厉寒枭往食盆倾倒牛奶:"学狗叫,就赏你早餐。"
瓷盆砸在钢化玻璃上,奶液如泪痕蜿蜒而下。角落里堆着的麻袋突然吸引她的注意——那是她从贫民窟带来的全部家当。
"礼物。"厉寒枭踢开麻袋,腐臭味瞬间弥漫。沈崇山青灰色的脸从袋口滑出,圆睁的眼里凝着死前的惊恐。
"他临死还攥着给你的药。"厉寒枭把玩着染血的手术刀,"现在,让我们谈谈怎么处理这条老狗。"
玻璃映出阿芜扭曲的倒影,和男人愉悦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