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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接过姥爷递过来的水，吨吨喝两口。

顾一您怎么来了？这儿有我呢。

姥爷笑笑，他慈祥地揉揉顾一脑袋。

姥爷没几步路。

姥爷累着了吧。

顾一嘿嘿笑，

顾一还好。

先下闲下来了，街上已经有人开始收东西，顾一跟着姥爷卖苹果也是知道姥爷习惯的，所以渐渐的，周围人都动了起来，顾一却跟没事人一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也算得上融洽。

顾一姥爷，我今天看到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孩，他还给他糖了。

说着从兜里取出一趟大白兔奶糖。小小的一颗糖，却让人心里暖暖的。

顾一给您。

姥爷笑着接过，这时来了个大叔，大叔跟姥爷很熟稔的模样。

路人1大爷，您还不回去啊？

姥爷过会儿，要不要来点。

大叔蹲下，对着地上的苹果挑挑拣拣，说。

路人1来点，我买了这么多家苹果，就您家的最和我心意。

姥爷喜欢就好。

路人2我也来点。

这会儿都是些收摊的人，他们刚好经过姥爷的摊位，很多人都会买姥爷的苹果。

路人1这您外孙啊，真潇洒。

姥爷笑笑默认了。

半小时后，他们也收拾东西回家。

刚回到家门前，这时夕阳西下，晚霞在天边映红了半边天也映红了顾一的脸。

沈言顾一。

顾一不确定地顿了顿脚步，末了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这时沈言的声音又响起，他转过头。

这一刻思念化作拥抱。

似乎显得矫情了些，但在新环境里遇到熟悉的人，这本就是一件值得矫情的事。

顾一退开这个拥抱。

顾一你怎么来了？

沈言过得怎么样。

顾一很好，姥爷也对我很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顾一一张嘴就没闲下来，他将自己所见所闻，有趣的说了个遍。

而沈言呢，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时不时的回应两声，给足了对方情绪价值。

夜晚，由于沈言所谓的惊喜，没人知道他回来，也不想再麻烦姥爷，于是他跟顾一睡一间屋子。

这在他们所以人眼里并算不上事，在姥爷那儿，他两本就是一对，理应如此。在顾一这儿，他们在家时就这般，这样才是理所应当。

而沈言这边，他巴不得。

顾一看，我这些天赚到的钱。

顾一掏出皱皱巴巴的一沓钱，有五角的、一元的、五块的……他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

赚得比直播那会儿少，但他高兴是真的。

后面几天，沈言也留了下来，每天都轻松自在。

远离尘嚣，没有开不完的会儿，有顾一，他想，如果能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

除了顾一那颗榆木脑袋，一切都恰到好处。

夜里，顾一猛地睁开眼睛，心脏怦怦怦地跳着，像是要跳出胸腔般。睁开的眼睛在看到周围漆黑一片空白，倏地闭上眼，慢吞吞扯着被子盖住脑袋。

感受到身边传来热源，他往沈言那边蹭了蹭。

沈言自然地拍拍顾一。

顾一你醒了吗？

并没有醒，沈言继续轻拍着顾一，呢喃细语。

沈言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