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周末，黄鉴开始了他的秘密调查。他换上最不起眼的衣服，戴上鸭舌帽和黑框眼镜，像个普通路人一样在"碧海蓝天"附近徘徊。
洗浴中心位于市中心一条繁华街道上，外表装修得金碧辉煌，门口停满了豪车。黄鉴注意到，进出的人非富即贵，而且保安措施非常严密，每个客人进门都要出示会员卡。
"这哪是洗浴中心，简直是高级会所。"黄鉴心想。
他在对面的咖啡馆坐了整整一天，记录下进出车辆的车牌号。傍晚时分，一辆熟悉的黑色奥迪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录像中出现的工商局刘副局长。
黄鉴赶紧掏出相机偷拍，但因为手抖，照片全都模糊不清。
"操！"他忍不住骂出声。
"小伙子，拍照技术不行啊。"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黄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转身一看，是个卖烤红薯的老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我只是在拍街景。"黄鉴结结巴巴地解释。
老头凑近了些，身上散发着红薯和烟草混合的气味："那个地方，不是你该关注的。知道为什么这条街上没有其他小贩吗？因为他们不让。"
黄鉴心头一紧："他们是谁？"
老头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走开了。
第二天，黄鉴换了策略。他花了大半个月工资，买了一套像样的西装，又借了朋友的车，试图混进洗浴中心。但刚到门口，他就被保安拦下了。
"先生，请出示您的会员卡。"保安面无表情地说。
"我...我是新来的，朋友介绍..."黄鉴额头冒汗。
保安上下打量他，突然笑了："黄鉴是吧？文化稽查大队的？"
黄鉴如遭雷击，他怎么会被认出来？
"老马跟我们打过招呼了，说你可能会来。"保安凑近他耳边，"赶紧滚，否则下次就不是口头警告了。"
黄鉴落荒而逃。回到车上，他发现雨刷上夹着一张纸条："再调查，小心你的工作——和老命。"
纸条背面，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 ……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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