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9）

“怎么了？不开心了？”云卿笑着看向叶冰裳，

叶冰裳沉默了一瞬，摇了摇头，眼眶有些红：“为什么对我和二妹妹就如此不同？”

嫡女叶夕雾受尽宠爱，而她这个叶家庶长女到底还有哪里不够好？

“你很好，是他们不配。”云卿笑着看她，“你的祖母，是皇家的公主，你的父亲和哥哥，是盛国百姓供养出来的将军，可是国破家亡之际，他们是怎么做的呢？你好好想想，他们真的配吗？”

叶冰裳抿了抿唇：“可是……”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人在危难时刻都会选择自保，但是有些人，不能，那是他们身上的责任，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能那么做，开城门，投降。这句话，真的该说，真的能说吗？就算能说，也不该由他来说，哪怕他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这句话，都不该是他来说。”

叶冰裳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

云卿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我问你，澹台烬那个人，你觉得如何？”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叶冰裳豪不掩示她对澹台烬的厌恶，“喜怒无常，真的不明白那个神女到底喜欢他哪里？”

是那张脸吗？她不知道，她当初帮澹台烬，不过是觉得也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惹到了一个变态疯子，前一秒还对你笑意盈盈，下一秒就能对你展露杀意，这种喜怒无常的人，若是无法全部掌控，对周围的人来说就是极度危险的。

在她看来，澹台烬说爱那个什么神女，却因为莫须有的嫉妒害死了萧凛，而那个神女呢，她能控制住那个疯子吗？萧凛的事情已经证明，她无法控制那个疯子，就算一时听她的，可背后却依旧……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所以你觉得这样一个人，会对他曾经最屈辱的地方的族人手下留情吗？”云卿问。

“不会。”叶冰裳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杀光所有见过他落魄时候样子的人，他毫无人性，若是旁人这样做，她会觉得那人是在报复曾经在受辱的日子，所以才杀光了所有人，可澹台烬那么做，她只会觉得那一刻，他只是心情不好，对，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他就要杀人。

“所以你说，你兄长这么做，到底是保护了城中的百姓，还是送他们提前上路？若对面是普通人也就算了，无非是一刀的事情，可对面明显就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人。”

你顿了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可知，凡人若是死亡，是进入轮回的，但若是被神仙妖魔之类的杀死，很可能就是灰飞烟灭，永无轮回了。”

“而且……”云卿眼神幽深，“虽然有些事情可能早就是这个结局，但又如何不能逆呢，若是没有那个神女的到来，澹台烬说不得还没这么顺利呢。”

叶冰裳的手指都在颤抖，目光蓦然投向了叶夕雾的院子：“这就是神女大爱苍生吗？苍生遇到这样的神女，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