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朵打了个喷嚏,鼻尖红红的,整个人缩在沙发上裹着毛毯。
好不容易哄着杨梅是她自己幻听,却在将人送出门的时候穿的单薄,光荣感冒了。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连手机都不想刷了。
权顺荣“你还好吗?”
权顺荣蹲在她面前,歪着头看她,眼睛圆溜溜的,像只真正的小仓鼠。
米朵“还行,就是有点冷……”
米朵声音闷闷的,刚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权顺荣皱了皱眉,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飞快缩回去,表情严肃
权顺荣“你发烧了。”
米朵“啊?不会吧……”
米朵想抬手摸摸自己,结果手腕一软,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权顺荣二话不说,转身跑进卧室,抱出一堆毯子,一股脑全盖在她身上。
米朵被裹得像个粽子,只露出一张脸。
米朵“喂,你这是要把我闷死吗?”
她艰难地动了动胳膊。
权顺荣“人类发烧不是要多盖被子吗?”
权顺荣一脸认真。
米朵“那也不能直接压死我啊!”
米朵挣扎着从毯子堆里爬出来,结果动作太大,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栽倒。
权顺荣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手指碰到她滚烫的皮肤时,他愣了一下。
米朵“你体温好高……”
他犹豫了一会儿,突然耳朵一抖,尾巴“咻”地冒了出来。
米朵瞪大眼睛
米朵“你干嘛?”
权顺荣“量体温。”
他一本正经地把尾巴贴在她额头上,毛茸茸的尾巴尖轻轻蹭了蹭。
米朵呆住了。
他的尾巴凉凉的,软软的,像一块小小的冰毛巾,贴在她发烫的额头上格外舒服。
她下意识蹭了蹭,权顺荣的耳尖瞬间红了,尾巴却一动不动,乖乖让她靠着。
米朵“你……你干嘛突然用尾巴?”
米朵小声问。
权顺荣“人类的体温计太慢了。”
他嘟囔着
权顺荣“而且……尾巴更准。”
米朵看着他红透的耳朵,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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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米朵被饿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发现权顺荣不在客厅。
厨房亮着灯,传来“咕嘟咕嘟”的煮东西声。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看见权顺荣站在灶台前,手忙脚乱地搅着一锅糊状物。
米朵“你在干嘛?”
权顺荣吓了一跳,差点把勺子扔了
权顺荣“你、你怎么起来了?”
米朵“饿醒了。”
米朵凑过去看锅里的东西
米朵“……这是什么?”
权顺荣“南瓜……粥?”
他语气不确定,盯着锅里金黄色的糊糊,表情有点心虚。
米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眼睛瞬间睁大。
米朵“好好吃!”
权顺荣眼睛一亮
权顺荣“真的?”
米朵“真的!你怎么突然会煮粥了?”
米朵又舀了一勺,热乎乎的南瓜糊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比她平时煮的好吃多了。
权顺荣支支吾吾
权顺荣“就……照着食谱做的。”
米朵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米朵“ 你该不会偷偷用了什么‘电子宠物超能力’吧?”
权顺荣的耳朵“啪”地冒了出来,慌张地摇头
权顺荣“没、没有!”
米朵忍不住笑了
米朵“骗人,耳朵都露馅了。”
他捂住耳朵,脸涨得通红,小声嘀咕
权顺荣“……就一点点能力。”
米朵心里一暖,低头继续喝粥,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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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米朵的烧退了不少,但权顺荣坚持不让她起床,自己跑去收拾厨房。
米朵闲着无聊,溜达到书房,想找本书看,结果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沓草稿纸。
她好奇地拿起来,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米朵”两个字。
有的写得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学写字;有的写得工工整整,像是练习了很久。
最下面一张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旁边写着“权顺荣”,字迹认真得有点可爱。
米朵愣住了,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权顺荣“你在干嘛?”
权顺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米朵手一抖,纸片撒了一地。
权顺荣低头一看,整张脸“唰”地红了,手忙脚乱地去捡,结果撞到了桌子,“咚”的一声,两人同时蹲下去,脑袋差点磕在一起。
米朵“你、你干嘛写我名字?”
米朵结结巴巴地问。
权顺荣耳朵红得滴血,低着头不敢看她
权顺荣“就……练习写字。”
米朵“练习写字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
权顺荣“因、因为……”
他憋了半天,最后自暴自弃地小声说
权顺荣“因为喜欢。”
米朵呼吸一滞,感觉脸烫得能煎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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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外面下起了暴雨,雷声轰隆隆的,窗户被雨水拍打得“啪啪”响。
米朵和权顺荣挤在沙发上看电影,是一部老套的爱情片,男女主正在雨中拥吻。
米朵偷偷瞥了权顺荣一眼,发现他正盯着屏幕,耳朵竖得老高,尾巴不自觉地卷成了一个小圈。
电影里的吻戏越来越缠绵,米朵感觉沙发变得格外挤,两人的手臂贴在一起,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让她心跳加速。
突然,一道闪电劈过,客厅瞬间亮如白昼,米朵下意识往权顺荣那边缩了一下,结果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两人同时愣住了。
权顺荣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像是藏着星星。
米朵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温热又柔软。
电影里的背景音乐渐渐淡去,只剩下雨声和彼此的心跳。
米朵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权顺荣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慢慢靠近——
“轰!”一声炸雷响起,两人同时弹开,各自红着脸转向相反的方向。
米朵捂住发烫的脸,心想:完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一只仓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