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天。
医院已经完全沦陷了,你搜刮了一点物资之后还是回到了家。
你站在公寓楼下,仰头望着十六层的窗户。
玻璃碎了半边,窗帘被风吹得翻飞,像垂死的鸟扑棱着翅膀。
电梯早就停了,你只能走消防通道。
楼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应急灯偶尔闪烁一下,映出墙上干涸的血迹。
你攥紧从五金店顺来的扳手,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你稍微安心一点。
十六楼。
你屏住呼吸,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门没锁。
不对劲。
你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陌生的烟味,混着廉价啤酒的酸臭。
你的手指紧了紧,扳手抵在掌心,硌得生疼。
沈念"谁?"
你低声问,声音绷得发颤。
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是脚步声。
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拎着棒球棍,身后跟着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
"这房子现在是我们家的了。"男人咧嘴一笑,牙齿参差不齐,泛着黄。
你的目光扫过茶几——上面堆满了空罐头和包装袋,全是你藏的隐蔽的应急储备。
你的胃猛地缩紧,愤怒像火一样烧上来,可你硬生生压住了。
沈念"我可以分你们一些食物,"
你慢慢后退,声音尽量平稳,
沈念"但请离开我的家。"
女人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怀里的婴儿开始哭闹。"求求你,"她声音发抖,"我孩子才三个月……外面全是那些东西,我们没地方去……"
婴儿的哭声尖锐刺耳,你下意识看向那张皱巴巴的小脸——那么小,那么脆弱。
就在这一瞬间,男人猛地挥棍砸向你的手腕!
沈念"啊!"
你痛呼一声,扳手掉在地上,闷闷地砸进地毯。
男人一把揪住你的衣领,把你狠狠按在墙上。
他的呼吸喷在你脸上,带着腐烂的酒气。
"医生是吧?"他扯下你脖子上的工作证,狞笑着打量,"现在医院最缺你这种人才。"
你的手腕火辣辣地疼,可更让你发冷的是他的眼神——贪婪,凶狠,像饿极了的野狗。
他把你拖到椅子上,用绳子捆住你的手腕和脚踝。
女人全程低着头,机械地哄着孩子,仿佛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男人翻箱倒柜,把你藏在包底的急救包、罐头、甚至车钥匙全翻了出来。
"你会开车吗?"他粗声粗气地问女人。
女人摇摇头,婴儿又开始哭。
男人咒骂一声,继续翻找。
你悄悄动了动手腕——绳子绑得很紧,但结打得乱七八糟。
你想起以前教住院医师打活结的样子,手指轻轻摸索着绳扣,一点一点往外挣。
快一点……再快一点……
绳子终于松了。
你屏住呼吸,慢慢把手抽出来。
男人正站在阳台抽烟,烟雾缭绕里,他的背影显得格外高大。
你弯腰捡起地上的扳手,心脏跳得几乎要撞破胸口。
你可以冲上去,狠狠砸向他的后脑——你有把握让他再也站不起来。
可你的目光落在那婴儿身上。
他睡得那么熟,那么无辜。
你的手指紧了又松,最终,你轻轻放下扳手,抓起玄关的医疗包,无声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你听见男人暴怒的吼叫,女人的啜泣,婴儿的啼哭。
你靠在墙上,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你知道,这个末世里,最可怕的从来不是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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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作者只是写出了一个正常人面对丧尸爆发会做的事,女主没有重生没有预知梦,没有任何金手指,只是按正常人的求生能力写出来,所以大家可以讨论但别骂作者!
作者反思,可能写的会有一点点娇妻,仅为角色发展,不代表作者三观哦,还是那句话,别骂作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