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蜷缩在落地窗前的羊绒毯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热可可杯沿。
金珉奎在厨房忙碌，平底锅里蛋饼的滋滋声混着他哼唱的旋律飘过来。
这是丧尸病毒爆发后，你们在别墅里度过的第十七个清晨。
金珉奎"尝尝这个。"
他蹲在你面前，叉子上的蛋饼还冒着热气。
你凑过去咬了一口
沈念"珉奎..."
你刚想说话，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你们同时转头。
一辆锈迹斑斑的救护车歪斜地撞在花园围栏上，车门砰地弹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踉跄着冲出来。
你手中的杯子摔在地毯上，深褐色的液体洇开一片。
沈念"是林医生..."
你认出了那个高个子男人，三个月前还和你在同一个手术组。
他正拖着个昏迷的女孩往别墅方向挪动，身后十几具丧尸从救护车里爬出来。
你立刻要起身，金珉奎却一把扣住你的手腕。
他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尖利，在你皮肤上压出几道白痕。
金珉奎"不准去。"
他的声音里混着奇怪的嘶鸣，眼白爬上蛛网般的血丝。
你听见林医生在用手术刀砸门："有人吗？求求你们！"女孩软绵绵地挂在他臂弯里，小腿上有个血肉模糊的咬痕。
沈念"那是实习生小雨！她才十九岁！"
你用力掰金珉奎的手指，却像在掰钢筋，
沈念"珉奎，他们会死的！"
他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细线：
金珉奎"你心疼他？"
这个"他"字被咬得极重。
你突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上个月医院聚餐，林医生确实给你递过一杯酒。
当时金珉奎就坐在马路对面的车里，你后来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了。
沈念"我和林宇只是同事。"
你捧住他发烫的脸，感觉到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
沈念"他喜欢的是麻醉科的刘护士，全医院都知道。"
门外的呼救声越来越弱。你听见肉体撞击声，然后是林医生的惨叫。
金珉奎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你突然吻住他冰凉的嘴唇。
沈念"求你。"
你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
沈念"我保证天亮就让他们走。"
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突然把你按在墙上狠狠吻回来。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惩罚意味，你尝到自己嘴唇破了的铁锈味。
当他松开时，门外的丧尸群突然停止攻击，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木偶。
金珉奎"记住你说的话。"
他拉开大门时，你看见他后颈暴起的青筋已经变成诡异的紫黑色。
林医生几乎是摔进来的，怀里还紧抱着那个女孩。
他抬头看见你时，脏污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沈念？你还活着？"他的目光移到金珉奎身上，突然僵住了——正常人不会在黑暗里发红光。
金珉奎"处理伤口在一楼卫生间。"
金珉奎拎小鸡似的提起昏迷的女孩，你注意到他刻意让林医生看见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那是你分手后他始终没摘掉的。
小雨被放在客房的床上，你检查她腿上的咬伤时，林医生欲言又止地站在门口。
金珉奎像堵墙似的挡在你们之间，故意用湿毛巾擦你脸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沈念"伤口没有感染迹象。"
你给小雨注射最后一针抗生素，
沈念"她只是吓晕了。"
林医生突然抓住你的手："跟我们回基地吧……"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金珉奎的拳头砸在了门框上，木屑簌簌落下。
你感受到身后骤然降低的气压，赶紧把林医生推出房间
沈念"你需要休息，浴室有热水。"
走廊里，金珉奎把你抵在墙上，呼吸喷在你耳畔
金珉奎"他在勾引你。"
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念"他只是担心同事。"
你无奈地揉他紧绷的后颈
沈念"而且我说过，等小雨醒了就..."
金珉奎"现在。"
他打断你，犬齿轻轻擦过你耳垂
金珉奎"我闻到汽油味，他们的车还能开。"
你叹了口气，突然踮脚咬了他下巴一口。
这个出人意料的动作让他愣住了，你趁机溜进厨房
沈念"我饿了，煎饺好不好？"
他像只被顺毛的大狗跟进来，从背后环住你的腰
金珉奎"...要韭菜馅的。"
你知道这是让步的信号。
凌晨三点，你被客房传来的动静惊醒。
金珉奎已经不在床上，你赤脚走到楼梯口，听见他在车库说话。
金珉奎"...再靠近她，我会让你变成它们的一员。"
金属扭曲的声音令人牙酸，你猜他在徒手掰车门。
"我、我们天亮就走！"林医生的声音在发抖。
你悄悄退回卧室。
十分钟后，金珉奎带着一身寒气钻进被窝，手臂占有性地圈住你。
你假装翻身，把脸埋在他胸口。
他心跳很慢，但确实在跳——这个发现让你莫名安心。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时，别墅已经恢复平静。
厨房飘来葱油面的香气，你推开窗，看见救护车歪歪扭扭驶向远方，后视镜上绑着条红色布带——基地的通行标志。
沈念"人呢？”
你揉着眼睛问。
金珉奎正把煎蛋铺在面上，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金珉奎"送走了。"
他特意补充
金珉奎"按约定。"
你故意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戳他脸颊：
沈念"醋坛子。"
他耳尖立刻红了，转身去拿酱油瓶。
你从背后抱住他，感觉他整个人僵了一下。
这个反应让你想起你们刚恋爱时，他在电影院偷偷牵你手的笨拙模样。
沈念"今天吃什么？"
你把脸贴在他背上问。
他立刻转过身，眼睛亮得惊人
金珉奎"你不在乎他们走了？"
沈念"我为什么要在乎？"
你伸手捏他发烫的耳垂
沈念"倒是某人答应我的煎饺..."
话没说完就被他拦腰抱起，你惊叫着抓住他衣领。他笑得胸腔震动
金珉奎"现在做，你教我调馅。"
被放在料理台上时，你看见窗外有片梧桐叶飘落。丧尸危机爆发后第一个秋天，就这样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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