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在用剪子给金珉奎理头发，林医生通过电脑传来信号“基地研制出了抗病毒血清，有望逆转丧尸化”
消息简短，透露出的讯息却振奋人心。
剪刀掉在地毯上。
你扑到电脑前，膝盖撞到茶几也顾不上疼。
沈念"是林医生！他说基地在研制血清！"
你抓住金珉奎的手臂，却发现他肌肉绷得像钢板。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弧度，伸手关掉了电脑。
厨房里传来平底锅碰撞的声响。
你跟着声音走过去，看见金珉奎正粗暴地翻动煎蛋，蛋黄破了流满锅底。
往常他煎蛋总是很小心，因为你喜欢吃溏心的。
沈念"珉奎？"
你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脊背上。
往常这个动作能让他立刻放下一切来亲你，今天他的背肌却僵硬得像块石头。
沈念"蛋要焦了。"
他声音干巴巴的。
晚餐时他反常地沉默。
你故意用脚尖蹭他的小腿，那是你们之间的暗号。
可他只是低头扒饭，额发垂下来遮住眼睛。
你注意到他咀嚼时犬齿会无意识磨蹭下唇——这是变成丧尸后留下的习惯。
沈念"疫苗成功了你不高兴吗？"
你戳破凝固的蛋液，
沈念"等一切恢复正常，我们就能..."
金珉奎"就能怎样？"
他突然抬头，眼白泛着血丝，
金珉奎"你就能回医院，回到那些人身边？"
叉子在他指间弯成危险的弧度。
你这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
心里涌起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伸手想摸他的脸，却被他偏头躲开。
沈念"金珉奎。"
你连名带姓叫他，
沈念"看着我。"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终于抬起眼睛。
那双曾经让你一见钟情的眼睛现在泛着不正常的红光，但里面的不安和当年送你回家却不敢牵你手的男孩一模一样。
沈念"我高兴是因为你可以变回人类。"
你捧住他的脸，
沈念"是因为我们不用永远躲在这栋房子里。"
他睫毛颤了颤，突然把你抱起来放在餐桌上，打翻了番茄酱也顾不上。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你不知道是他咬破了你的嘴唇还是他自己。
当他扯开你衣领时，你以为冷战结束了，可下一秒他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后退。
金珉奎"不行。"
他喘着粗气背过身，
金珉奎"今天不行。"
卧室门关上的声音比丧尸撞墙还响。
你坐在凌乱的餐桌上发呆，番茄酱顺着桌沿滴在你光裸的小腿上，像道滑稽的伤口。
半夜你被渴醒，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见阳台上的身影。
金珉奎只穿了条睡裤，肩胛骨的轮廓在月光下像对收拢的翅膀。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你看清后心脏狠狠一揪——是你们第一次约会时买的兔子钥匙扣，早就断了一只耳朵。
你轻手轻脚走过去，听见他在自言自语
金珉奎"...早就知道关不住..."
夜风送来浓烈的酒精味，你这才发现地上倒着两个空酒瓶。
丧尸居然会喝醉，这个发现本该让你发笑，可鼻腔却泛起酸意。
沈念"珉奎。"
你从背后抱住他，感觉到他整个人震了震。
他转身时钥匙扣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第一次见他哭，灰绿色的眼睛蒙着层水光，像雨后的玻璃窗。
金珉奎"沈念。"
他喊你名字的语调像在念咒语，
金珉奎"你是不是...只喜欢这样的我？"
酒精让他的发音有点黏糊，
金珉奎"因为这样你就不得不...留在我身边..."
你愣住了。
这半个月来你们如胶似漆，你以为他早就明白你的心意。
可现在他表情像个弄丢玩具的孩子，让你想起他发烧四十度还硬撑着给你送伞那次。
沈念"笨蛋。"
你踮脚咬他下巴，
沈念"我要是想走，早该在知道你是丧尸王的那天就逃了。"
你拉着他发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沈念"感觉到了吗？这里跳得这么快，只有你能做到。"
他掌心下的心跳似乎终于击碎了什么。
他突然把你扛起来往卧室走，醉醺醺地撞到了门框也不停下。
被扔到床上时你看见他眼睛完全变成了兽类的竖瞳，但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金珉奎"再说一遍。"
他抵着你额头要求，呼吸里带着红酒的甜涩。
沈念"我爱你，金珉奎。"
你抚过他冰凉的脊椎，
沈念"是人类也好，是丧尸也好，只要是你。"
他发出声幼犬般的呜咽，彻底醉倒在你身上。
你费劲地把他塞进被窝，发现他手里还攥着那个破钥匙扣。
月光移到他紧闭的眼睛上，你轻轻吻了吻他颤抖的眼皮。
窗外传来丧尸游荡的声响，但此刻你的世界只剩下这个醉酒男人的呼吸声。
你忽然意识到，比起世界恢复正常，你更害怕的是他变回人类后，会不会又变回那个患得患失的金珉奎。
这个念头让你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他无意识地把脸埋进你颈窝，就像你们分手前最后一个相拥而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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