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基地的广播在清晨六点准时响起，电流杂音中夹杂着久违的雀跃："疫苗已通过最终测试，请全体幸存者前往中央广场登记接种。"
你正往吐司上抹花生酱的手突然顿住，塑料刀在面包表面压出深深的凹痕。
金珉奎站在料理台对面，铁锅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但你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
金珉奎"今天就去吗？"
他往盘子里装华夫饼时，华夫饼边缘有些焦——这在他身上很少见。
往常他连溏心蛋的凝固程度都要精确掌控，就因为你曾经随口提过喜欢七分熟的。
你接过盘子时故意碰了碰他的指尖，比平时更凉。
沈念"早点去排队比较好。"
你观察着他的反应，
沈念"听说第一批疫苗数量有限。"
金珉奎转身去洗锅，水流声盖过了他的回应。
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去三周里，每当广播提到疫苗进展，他半夜抱着你的手臂就会收紧，让你在睡梦中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安。
沈念"珉奎。"
你绕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微微弓起的背脊上
沈念"等疫苗起效后，我们可以去海边。你记得吗？分手前你说要带我去济州岛看灯塔。"
他的肩胛骨在你掌心下轻轻颤动。
锅铲掉进水池，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衬衫前襟。
你正要去找毛巾，却被他突然转身拽进怀里。
这个拥抱太用力，你闻到他衣领上阳光与硝烟混合的气息，听见他胸腔里异常缓慢的心跳。
金珉奎"我陪你去。"
他最终说道，嘴唇压在你发顶。
中央广场的临时接种点排起长队。
你们站在队伍末尾时，金珉奎始终将你护在远离人群的内侧。
有个戴红袖标的志愿者多看了你们两眼，你下意识抓住金珉奎的手——他的体温在阳光下依然偏低。
"姓名？"登记处的护士头也不抬。
你感觉到金珉奎肌肉绷紧了
沈念"没事的。"
你捏了捏他的手指，转向护士
沈念"沈念，金珉奎。我是市医院的，需要查看工作证吗？"
针头扎进手臂时你没觉得疼，反而是一直盯着你看的金珉奎脸色发青。
轮到他的时候，年轻医生突然皱眉："这位先生，您的瞳孔..."
沈念"家族遗传。"
你迅速插话，同时接过疫苗卡
沈念"请问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副作用吗？"
医生递来注意事项单："轻微发热是正常现象。如果体温超过39度持续不退，需要来医疗站复查。"
回程的车上，金珉奎异常沉默。
你假装没注意到他掐进方向盘皮套的指甲，转而谈论超市补货后要买哪些食材。
直到别墅大门在你们身后落锁，他突然将你按在玄关墙上，呼吸喷在你唇边发烫。
金珉奎"如果疫苗对我没用..."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粗粝的墙面。
你仰头吻住他，尝到他嘴里残留的薄荷糖味道
沈念"那我就继续当丧尸王的配偶。"
这个玩笑没能缓解气氛，他的犬齿在你下唇留下一个警告般的轻咬。
晚餐时金珉奎的叉子第三次掉在地上。
你弯腰去捡，发现他垂在桌下的手正在不受控地痉挛。
他的餐盘几乎没动，牛排表面的油脂已经凝固成白色薄膜。
金珉奎"不舒服？"
你伸手探他额头，立刻被烫得缩回手。
他的皮肤像烧红的铁板，冷汗顺着太阳穴滑到突起的颧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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