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珉奎"我...变成正常人了吗？"
他试着抬起手，你立刻握住。
那只手掌温暖有力，不再是冰冷的触感。
你点点头，突然哽咽得说不出话。
这段时间来，你亲眼看着他经历高烧、抽搐、器官衰竭的危险期。
最严重的时候，你不得不整夜用湿毛巾给他物理降温，生怕一闭眼他就会停止呼吸。
金珉奎的目光扫过你凌乱的头发和黑眼圈，又看向床头柜上堆积的药品和注射器。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金珉奎"你一直没睡？"
沈念"我怕你有事。"
你低头掩饰发红的眼眶
沈念"疫苗副作用比预想的严重..."
他突然撑着床垫坐起来，这个动作让你们同时愣住了。
你下意识扶住他的肩膀，感受到布料下结实的肌肉。
他低头看着自己恢复血色的手掌，突然一把将你搂进怀里。
金珉奎"对不起。"
他的声音闷在你肩窝里
金珉奎"对不起让你担心..."
你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气，终于确信这不是幻觉。
这段时间里，你每天都会帮他擦洗身体、换干净睡衣，就像他曾经无微不至照顾你那样。
窗外传来施工队的轰鸣声。
金珉奎转头看向窗外，街道上工人们正在修复电路，远处商场门口挂着"恢复营业"的横幅。
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金珉奎"什么时候..."
沈念"三天前政府宣布解除紧急状态。"
你轻轻梳理他乱糟糟的头发
沈念"通讯昨天才恢复，我给伯母她们报了平安。"
金珉奎的眼圈突然红了。
他低头把脸埋在你掌心，温热的液体浸湿你的手指。
你安静地等他平复情绪，像哄孩子似的轻拍他的后背。
金珉奎"这一切..."
他吸了吸鼻子，
金珉奎"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你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擦掉他的眼泪
沈念"现在一切都好了，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突然抓住你的手腕
金珉奎"那你呢？"
声音里带着你不熟悉的忐忑，
金珉奎"现在世界恢复正常了，你...会离开我吗？"
这个问题让你心头一颤。
你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霸道强势的男人，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抬头。
这一个月来，你无数次回想起他变成丧尸后说的那句话
金珉奎"因为这里还在叫我的名字"——而你现在终于能诚实面对自己的心。
沈念"我哪儿都不去。"
你凑近他耳边
沈念"除非你又想把我关起来。"
他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把你搂得更紧
金珉奎"不会了...那时候我太害怕失去你。"
他的呼吸拂过你耳垂
金珉奎"现在我明白了，爱不是占有。"
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你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皮。
他惊讶地眨眨眼，随即露出这一个月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沈念"饿不饿？"
你起身拉开窗帘，
沈念"我煮了粥。"
金珉奎"等等。"
他拽住你的衣角，
金珉奎"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念"嗯？"
金珉奎"为什么愿意照顾我这么久？"
他直视你的眼睛，
金珉奎"明明可以把我交给医疗机构..."
你转身面对他，阳光在你们之间流淌
沈念"因为是你把我从地狱里带回来的。"
你停顿了一下，
沈念"而且...我早就原谅你了。"
他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掀开被子下床。
你惊呼一声去扶他，却被他打横抱起来转了个圈。
你的惊叫声变成笑声，他抱着你跌回床上，两人笑作一团。
沈念"小心伤口！"
你拍开他乱摸的手。
金珉奎"早好了。"
他得意地掀起衣角，露出平坦的小腹。
你红着脸戳了戳，被他捉住手指亲了一下。
厨房里飘来粥的香气，你突然想起什么
沈念"啊！要糊了！"
金珉奎跟着你跑进厨房，从背后环住你的腰。
你搅动着锅里的皮蛋瘦肉粥，他下巴搁在你肩上嘟囔
金珉奎"好香..."
沈念"别闹。"
你用手肘轻轻顶他，
沈念"去餐桌等着。"
他磨磨蹭蹭不肯走，最后被你用汤勺威胁才乖乖坐下。
你端粥出来时，发现他正盯着客厅角落发呆——那里曾经焊着铁栅栏，现在只剩几个螺丝孔。
沈念"上周施工队来拆的。"
你把粥推到他面前
沈念"电网也撤了。"
他舀了一勺粥，突然说：
金珉奎"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沈念"去哪？"
金珉奎"民政局。"
他耳尖发红，
金珉奎"我想...合法地和你在一起。"
你被粥呛到了，他连忙过来拍你的背。
等你缓过气，发现他单膝跪在你面前，手里举着个易拉罐拉环。
金珉奎"可能有点突然..."
他紧张得语无伦次，
金珉奎"我知道这个不像样，等商场开门了马上补真的..."
你抢过那个拉环套在无名指上，俯身吻住他。
他愣了一秒，随即扣住你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粥的香气混合着阳光的味道，你们额头相抵时，你听见他小声说
金珉奎"这次换你囚禁我一辈子好不好？"
你笑着咬他嘴唇：
沈念"那要看你的表现。"
午后，你们窝在沙发上看新闻重播。
金珉奎把玩着你的手指
你突然想起那个被丧尸追赶的雨夜，想起在搜索队里饥寒交迫的日子。
而现在，这个曾经想用铁栅栏锁住你的男人，正握着你的手计划明天去民政局要穿什么衣服。
金珉奎"怎么了？"
他注意到你的表情。
你摇摇头，把脸埋进他胸口。
他的心跳声稳健有力，和窗外重建的敲打声渐渐重合。
你知道，这个世界和你们的爱情一样，正在慢慢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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